兽兽道:“小洁,去你的水云间吧。”
小洁道:“还是去你的洞仙歌吧。”
“我那洞仙歌太乱了。”
我说道:“去水云间吧。”
兽兽把灯笼挂在了过道里,推开水云间的门。房间不大却很雅致,墙板上贴着一幅文同的画作《竹影清歌》,桌几上的红烛插在莲花托里,莲花托的下边却是一只伸头龟。
两个姑娘献了茶果,我坐到一边喝茶。
小洁坐在桌几旁,拿起竹简看了起来,满头红花闪在烛光里,真可谓烛影摇红。
我凑到她身后去看,一种女人的体香竟让我有些迷醉,这种暧昧的地方最容易达到暧昧的距离,这种暧昧的距离最容易发生暧昧的故事。
竹简上是欧文苏字的《减字木兰花》。
兽兽道:“姐姐真是好雅兴,在这种地方还看这种东西?”
我问道:“你俩谁会唱这首《减字木兰花》啊?”
“小洁肯定会,她能歌善舞,是女中翘楚。等我一下!”说着,兽兽便起身而出。
小洁道:“我也唱不太好。我家大王把我送到清吟楼跟那个色艺师学了一些日子,也没学会什么,我太笨了。”
“你叫董洁吧?”
“你怎么知道?”
“你哥哥叫董荣,大家称你小洁,我估计你就叫董洁了。别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这时,兽兽拿着翠绿的玉箫走了进来,“姐姐,咱俩珠联璧合一次!”
说着,兽兽就吹起了箫,董洁随着唱道:
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扁舟岸侧。枫叶荻花秋索索。细想前欢。须著人间比梦间。
正唱着时,两个女子推门进来,摆上了酒菜,唱完后,我们三个便围坐喝酒,董洁坐在我的对面,兽兽坐在另一侧。
兽兽问道:“这位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笑道:“我叫周发润。”
“哦,润哥啊,你一定是发了大财活得很滋润,想把法把我赎出去吧,若是不嫌弃我,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
“你们也能赎吗?”
兽兽道:“是啊,我们只要干够两年,就可以赎身了。我到年底就满两年了,真盼着有人把我赎出去。”
“得用多少银两?”
“这就难说了,价钱都是和花老板面议的。”
“小洁,你还有几个月就可以赎了?”我望着小洁问道。
“赎我干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
我脸上多少有点尴尬。“来,我敬润哥哥一个,我的美好明天就靠你了!”兽兽坐到我的大腿上,跟我干了一个。
“我说兽兽,你这话跟多少个男人说过了?估计到猴年马月也没人赎你!”
“你可别咒我!这位润哥哥跟那些王八孙子不一样,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他肯定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洁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兽兽一只手在暗暗地掐我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