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龙道:“我也出去转一转。”
郑爽儿和晓龙离去。
遇荷芳便低了头。
“来,咱干一个!”我端起杯,遇荷芳跟我干了一个。
“早听潘金娘说,牛兄很有文采,能否给我作首诗啊?”
“听她瞎说!潘金娘可好!”
“好着呢,整天在我耳朵边念叨你,说你怎么也不去找她,还骂你没良心。”
“那个天然秀可好!”
“也好!”
“景甜甜呢?”
“也好!”
“色艺师……”
“你还有完没完?清吟楼的姑娘你是不是要念叨个遍?”
“我也就认识这几个,只是色艺师还没见过。”
“色艺师有什么好见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快给我写首词!”
“那便献丑了!听说你很会唱李清照,你得先给我唱个曲儿!”
遇荷芳便唱一首《减字木兰花》: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我站到几案前,胡乱拼凑了一首《虞美人》:
清水芙蓉处处娇,西子渡河桥。
小楼昨夜月如弓,佳人不见抬首望楼中。
白日依栏人不在,倩影映窗外。
问君何时最风流?恰似一江春水鱼儿游。
遇荷芳念了一遍,她的声音很是好听。
“好好,只是奴家不懂什么叫恰似一江春水鱼儿游?”
我笑笑道,“慢慢你便懂了!娘子是哪里人氏?”
“正是西子故里诸暨人。”
“娘子原来姓什么?”
“不知爹娘为谁,又管他姓什么?我等也不留名青史,不过是想欢便欢,想乐便乐,昨日小师师,今日遇荷芳,明日也许就是赵飞燕,一个姓和名又有何用?”
三杯茶作合,两盏色媒人。我们喝着聊着遇荷芳便倒进了我怀里,亲嘴递舌地又喝了会儿,我突然抱起她就走。
“官人,不要这样,我只唱曲不卖身。”
“去床上唱吧。”
“别!”
那容得她挣扎,便将她放到床上,拉下帷幔亲吻起来,一边努力着一边扒着她一件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