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伸出手,想把人的脑袋扳过来,没扳动。
眉梢轻挑,倾身过去另一侧。
结果亓御在她看到脸之前飞速转过脑袋,再次用后脑勺对着她。
这一回,时醴直接跨过亓御的座位,修长的双腿支撑在两侧,将人禁锢在怀里,动作略微强硬地掰过人的脑袋。
亓御原本闭着眸子瞬间睁开,其中猩红一闪而过。
眉心紧蹙,含着几分隐忍,神色痛苦。
方才还漂亮红润的唇瓣被咬出血痕,下颚绷紧,仍紧紧咬着,带着股执拗的狠劲儿。
像唇瓣上那点儿肉不是自己的一般。
时醴看的蹙眉,食指微屈,塞进了亓御嘴里,“老咬自己干什么,咬这个……”
亓御眼前蒙着层雾,看不太清,下意识张口含住。
齿间温热的触感却叫他混沌的脑子骤然多了几分清明,在咬下去之前,硬生生止住了。
把时醴的手臂扯开,脑袋侧到了另一边。
呼吸声愈急,沉沉地口着气,“酉酉,我已经通知,司机过来接了,你去,让他把车开过来……”
这种时候,让她把亓御交给别人?
虽然知道亓御的顾虑,可心中还是不爽。
时醴眯了眯眼睛,语调透着些危险,“我也可以帮你,宝贝儿,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亓御莫名打了个激灵。
艰难转回头,纤长浓密的眼睫带着轻颤,显出几分脆弱,呼吸急促而炙热,“酉酉,别任性,我……”
亓御顿了顿,神情痛苦地闭上眼,“我还没做好准备。”
声音沙哑而虚弱。
闻言,时醴又好气又好笑,撩开亓御汗湿的额发,凑上去亲了亲,“想什么呢?我在你眼中就这么禽兽?”
“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注射抑制剂。”
“你信不信我?”
时醴蹭了蹭亓御冰凉的额头,又重复问了一遍。
亓御半睁着眼,浑噩的脑子努力理解着时醴话中的意思。
半晌,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整个人都栽进时醴怀中,将人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