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也没有。没人朝我开枪。没人告诉我该住在什么地方。我活得不错。我揽到了最好的生意。
‐‐撒谎还是真的?
‐‐撒谎。他轻柔地说道。
他们迅速地互相吻了一下,接着就是一个长长的吻。这动作太自然了,上官英培想,他们的脑袋转到了合适的角度,他们的胳膊互相搂着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事发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可以在住宅海滨醒来。那场恶梦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解了另一个而且感觉像过了几辈子,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有这种情况,在上官英培的境遇中,上帝太吝啬了。这不公平,这不对。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吸着她身上的一丝温馨爽朗的气味儿。
‐‐你能在这儿呆多久?他问道。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特别的。到我那儿吃晚饭吧,平静地说说话,让我整夜抱着你。
‐‐听起来真好,对最后那一部分我还不能肯定。
‐‐我是当真的,栾蓓儿。我就想抱着你。就是这些让我想了好几个月。就抱着你。
‐‐你呀你。栾蓓儿似乎马上就要哭了,可她却抹去了在上官英培的脸上缓缓滑落的一滴泪珠。
‐‐你听我说?可我猜测这不在司徒秀尊的计划中,对吗?
‐‐我怀疑。
‐‐栾蓓儿,为什么要过去挡住那颗原子弹呢?我知道你关心司马效礼,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正像我说过,他是优秀的,而我是普通的,不能让他死。&rdo;
‐‐要是我,我就不会那么傻。
‐‐你会为我那么做吗?她问道。
‐‐我会的。
‐‐你为你爱的人做出牺牲。而我十分关心他。
‐‐我想你当时已拿到了所有准备让自己消失的东西,假身份证,银行账号,安全的住房,可你去梁城市检察院试图挽救司马效礼也该先跟我说一声埃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说:&ldo;可我活了下来,我撑过来了。我怕什么?也许这让我在某些方面变得有点儿不同寻常了?你说是不是?&rdo;
他的手捧住她的脸:&ldo;现在你来了,我确实不想让你走,栾蓓儿,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做我能做的任何事情。好吗?我爱你!&rdo;
她用手抚摸着他的嘴巴,亲吻他的双唇,盯着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他双眼深处也散发出令人目眩的阳光般的激情。她从未想到她还能看到这双眼睛,也许她考虑到了,如果她要活下来,那是惟一能救她、让她没有死的信念。除了这个男人表现出的无限的爱,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为之而活着。而现在对她来说这就意味着一切。
‐‐快发动车。
‐‐好的。他迷惑地看着她,但什么也没说。他转动钥匙打着火,挂上档。
‐‐往前开。栾蓓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