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瞧着刀疤那边已经得手,慢悠悠地走到了左离身边。
左冷是原左家寨大当家左彪的亲弟弟,虽然一身匪气,却是折不扣的郎中,左冷甚至在城里开了一家医馆,同时也是左家寨的暗桩之一。
当年左离差点没饿死的大街上的时候,就是这个左冷救了他,可以说左离欠了他半条命。
“大侄子,你都二十六了,兄弟们给你找了那么多漂亮姑娘,你是看都不看一眼,左家寨大当家还是个雏,这传出去不得让别人笑掉大牙。”
“今天看你对那个什么姓阎的感兴趣,冷叔今天就替你做主了,让你开开荤。”
左冷端起一碗酒,扬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是大当家的大喜日子,大家都高兴着点。”
众人齐声:“恭喜大当家!”
左离气的心里憋了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他不过是多看了阎君山两眼,怎么这些人就曲解了他的意思呢。
左离看着呲牙大笑还自以为帮了他的兄弟们,恨的压根痒痒,意识逐渐模糊,“你们……”
阎君山是脑袋被套上了黑布口袋压上山的,押送他的人对他很客气,还给他贴心地准备了洗澡水,他美滋滋地坐在浴桶里洗澡,没想到这个土匪窝的人还挺不错的,一定是看我有钱,又是阎家军的少帅,才好吃好喝地伺候我。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阎君山换好衣服,有些口渴,随手倒了一杯桌子上茶壶里的水,一口气全喝光了。
“秃顶子的水,还挺甜。”阎君山吧嗒吧嗒嘴,又到了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左离是被二当家左冷背到房间的,身体难受得很,即便他未经人事,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左离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刚才他就想脱衣服了,可他还有些理智,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在,他不太好意思。
眼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再也忍不住了,布衫上的盘扣不是很好解,加之药物原因,他手上无力,解了好一会儿都没解开。
身上如炙烤一般地难受,左离不觉坐起身体,想要用蛮力去撕扯衣服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条结实有力且发烫的手臂。
左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条手臂带得仰躺在床上,他的房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左离眼神迷离,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意识有些混沌,但还是认出了房间里的人。
左离喘着粗气,骂道,“阎……阎君山,你给老子滚出去!你……”话未说完,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阎君山此时双目赤红,像一个失去意志力的野兽一样,粗暴地啃咬着他的唇瓣。
屈居人下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左离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想起床,却发现身体像是被磨盘碾压过一样,浑身酸胀动弹不得,身体的某个地方更是疼痛难忍。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刚发出一个音节,嗓子像是被灌进了半斤铁砂,沙哑的厉害。
左离不觉吞下一口唾沫,哑着嗓子喊道,“谁啊?”
还没等到门外的人回复,却惊动了背对着他躺着的阎君山。
阎君山翻过身,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条光裸的手臂,肆无忌惮地搭到了左离身上,嘴里嘟囔,“再睡一会儿!”
昨日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帧一帧直往外冒,左离不觉有些恼羞成怒,他的那些兄弟等日后在收拾,眼前这个浪荡子,他是打定了。
左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甩开搭在身上的胳膊,用了十成力的拳头,照着阎君山的脸抡了过去。
阎君山吃痛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堂堂阎家军少帅,什么人敢打他,居然还打脸,他以后还怎么去望春楼找姑娘,抬脚便朝左离踹了过去。
阎君山似乎还没有睡醒,踹在左离身上的那一脚有些偏,左离侥幸躲过,翻身下床,抓起衣服搭在身上,抄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
阎君山终于清醒过来,似乎搞清楚了状况,他这是在土匪窝,不是在大帅府。
左离的衣服只穿了一半,露出胸前大片青紫的痕迹,阎君山看着那些痕迹,想起昨晚的荒唐,一个愣神的功夫,被左离扔过来的椅子砸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