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像入定的老僧似的,继续冷声道,“从我身上下去。”
话虽冷,但一点没有实际行动。
这给了时初很大信心,他厚着脸皮,将不安分的手伸进傅闻笙的睡衣下摆里。
温凉的指尖刚跟小蛇似的游走了会儿,就被猎人捉住了。
傅闻笙的大掌捉住他白皙的腕子,一个翻身,把时初压在了身下。
时初以为傅闻笙终于有所动情,于是扬起脖颈,用湿糯的唇,去碰了碰傅闻笙的唇。
但很快,修长的脖颈就被大手压回了床上。
“我说了,出去,别招惹我。”傅闻笙望着他的眼睛说,“不要以为你花钱巧语几句,我就会原谅你。”
说完,傅闻笙从时初身上下来,躺了回去。
时初眼里泛酸,有一点点热意。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安安静静的,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气中只剩轻浅的呼吸声。
傅闻笙合着眼睛,心里想着,就算是时初现在哭出来,他都不会心软。
半晌后,时初都没有动静。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在傅闻笙快入睡时,时初突然翻了个身,厚脸皮地转过去又抱住了男人的腰,将头埋在男人的背部。
这次的手很安分,没有再向禁地试探半分。
透过薄薄的睡衣,傅闻笙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鼻头,还有时初唇齿间喘出的热气,蒸在背部。
喘喘喘,喘得他心烦意乱。
“手拿开,从我房间里出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傅闻笙闭着眼睛道。
时初非但不拿开,反而将手臂紧了紧,一张面皮儿都快与傅闻笙的背部融为一体了。
整副身体软软香香地贴在傅闻笙身上,热的傅闻笙更加烦躁了。
他睁开眼,突然起身,走出客房去了主卧。
时初透过月光,望向天花板。
又一次失败了呢!
不过,错在自己,要道歉就得拿出点诚意,把人给哄好。
时初抓着被角,轻嗅着被子上的木质沉香味道,还有淡淡的烈焰气息。
好闻极了!
他贪婪的将被子蒙在头上,汲取着独属于傅闻笙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