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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rdo;她叫道，不安地伸出一个指头指着书堆上的闹钟，那两根粗笨的指针指着两点五十分。

&ldo;哦嗬，今晚上真够忙的。&rdo;

&ldo;我得走了。&rdo;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ldo;太糟糕了。&rdo;

斯佩德动也不动。他摇摇头说：&ldo;你没说清楚就不能走。&rdo;

&ldo;可是得看看时间呀，&rdo;她抗议说，&ldo;说清楚要花好几个钟头呢。&rdo;

&ldo;那就只好花这么些时间啦。&rdo;

&ldo;你把我当犯人吗？&rdo;她欢欢喜喜地问。

&ldo;再说，外面还有个小子在等着呢。说不定他还没回家去睡觉。&rdo;

她那欢喜劲儿一下子就消失了。&ldo;你想他还在外头吗？&rdo;

&ldo;八成还在。&rdo;

她哆嗦了一下。&ldo;你去看一下行吗？&rdo;

&ldo;我可以下去看看。&rdo;

&ldo;哦，那就‐‐你真的肯去吗？&rdo;

斯佩德打量着她那放心不下的脸，过了一会儿，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了声：&ldo;行。&rdo;他从壁橱里拿了顶帽子和一件大衣。&ldo;我去十分钟就回来。&rdo;

她跟着他到走廊门口，一面叮嘱他：&ldo;你可要小心。&rdo;

&ldo;我知道。&rdo;他说着就出去了。

斯佩德出去的时候，波斯特街上空荡荡的。他往东走了一段街面，穿过马路；又从对面马路往西走过两段街面，再过马路，回到他那幢房子跟前。一路上只见汽车库有两个工匠在修辆汽车，此外什么人也没有。

他打开公寓房门时，布里姬&iddot;奥肖内西就站在过道转弯的地方，手里握着凯罗那支枪，侧身对着前方。

&ldo;他还在那儿。&rdo;斯佩德说。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她咬着嘴唇，慢慢转过身去，走回起坐间去了。斯佩德跟着她进去，把大衣帽子放在椅子上说：&ldo;这下子我们有时间可以谈谈了。&rdo;他走进厨房。

他刚把咖啡壶放在炉子上，她就来到了门口。他拿起一个细长的法式面包，切成一片片。她就站在门口出神地望着他，左手的手指无聊地在右手握着的手枪上摸来摸去。

&ldo;台布在那儿。&rdo;他说，一面用面包刀指指碗柜。那里隔出一块吃早饭的地方。

她铺上台布，斯佩德就往面包片上抹猪肝酱，把咸牛肉夹在面包片中间。面包是椭圆形的，切成小小的薄片。然后他倒咖啡，又拿出一个矮瓶子，往咖啡里兑了点白兰地。他们就在桌边坐下，并排坐在一条长椅上。她把手枪放在身边长椅上。

他说：&ldo;你现在可以边吃边谈。&rdo;

她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埋怨说：&ldo;你这人真死乞白赖。&rdo;说着咬了一口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