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胸口剧烈起伏着,双腿发软,要不是空间太小他根本站不住。
花房里的细微声响,让林子初止住了脚步,朋友们面面相觑,追问着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接着转身往回走,“父亲估计在找我了。”
一行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声音渐渐远去。
盛泽珩放开了林子矜,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沉声道:“他们走了。”
林子矜觉得刚接完吻的嘴唇又肿又麻,脸颊一路红到耳根,忍不住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个吻让他酒醒了大半。
脑子现在还有种缺氧的晕乎感,好像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就剩下一具软绵绵的躯壳。
不得不说,顶a就是强,哪哪都强。
肺活量也是杠杠的。
林子以桥正里矜怀疑alpha能把人亲断气。
“他刚刚说的劣质a是我?”盛泽珩胸口微微起伏,整个人都被汗水打湿了,信息素也跟着溢了一点出来,很淡的青柠味。
林子矜愣了片刻,想起那天在林立程面前撒谎自己有a的事情,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拳头硬了,他堂堂顶级alpha,竟然被人贬低为劣质a。
盛泽珩冷哼一声,把他从角落里带了出来,蹲下身仔细清理着他裤腿上的灰尘。
“你没解释清楚?”盛泽珩问,他好歹是深城炙手可热的地产新贵,不至于这么上不了台面吧,况且刚刚林立成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两眼放光,一副就差没生个多儿子和他联姻的架势。
“没什么好解释的。”林子矜低头蹲在地上的alpha,玻璃顶的月光正好笼罩在他身上,俊朗的五官镀上一层柔光,整个人既强大又温柔。
他抿了抿唇,脑子还是刚刚他们接吻的场景,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盛泽珩问,“一下子就找到这个地方。”
“小时候为了躲林子初,到处藏出来的经验。”他在林家的几年,倒是把这幢房子所有隐秘之处都探索得清清楚楚,“这个家,哪里有狗洞我都知道。”
盛泽珩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想象着林子矜冷着一张脸钻狗洞的画面,只觉得很可爱。
但很快,他又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酸涩感。
原来林子矜是这样无助、孤独地度过那些时光。
盛泽珩环视四周,在角落找到花匠用的水池,俯身洗了手,说道:“我小时候也很顽皮,因为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身边的人都纵着我。有一次我为了偷跑出去玩,从二楼露台跳下去,摔断了一只手。”
他解开袖口,把袖子拉到手肘处,“这里还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林子矜就着月光,看见alpha结实的手臂肌肉上,确实有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说:“看起来很严重,所有人都急坏了吧。”
“并没有。”盛泽珩苦笑了一下,“我的alpha父亲狠狠嘲笑了我,说这是我愚蠢和冲动的代价,这个疤痕会伴随我一生,提醒我做事情要带脑子。”
林子矜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像盛泽珩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理所应当地得到所有人的谄媚和讨好。
“再后来,我也开始钻狗洞了。”盛泽珩说,“我父亲让人把狗洞封了,我半夜回家进不来,在外面冻了一个晚上。”
林子矜想到那个画面有些滑稽,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甜得像滋滋冒泡的汽水。
盛泽珩垂眸看着他,睫毛微微下掩的时候,眼底好像盛满星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不是你先撩拨我的吗?
整个花房似乎升温了几度,在alpha专注的目光中,林子矜脸颊止不住的发烫。
盛泽珩看他半天不说话,眼睑上的睫毛颤颤巍巍,像只破碎的小蝴蝶,忍不住捧起他的脸颊,缠绵又轻柔地吻了他的眼睛。
“这么紧张?不是你先撩拨我的吗?”alpha低沉的声线伴随着轻微气流。
林子矜心跳激烈。
这远远比亲吻嘴唇更让人止不住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