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秀则问:“婉君真的是你未婚妻?”
“婉君?”
“林婉君。”
傅荣卿玩味点头,“是啊。”
“嗯。”
商昀秀了然,“今天的报纸呢,写了什么?”
“你猜猜?”
“昨晚的事?”
“说是有贼偷了什么机密,全城找人呢。”
傅荣卿叹完,好奇地问:“你真拿了?”
“嗯。”
商昀秀无辜点下巴,半身缩在雪白的被褥里,“二爷,你会告发我吗?”
“不。”
傅荣卿凑近他,呼吸近在咫尺了,“他们抠搜,没给悬赏,告发实在不划算。”
商昀秀招架不住傅二爷的热烈,用一根手指头推开他的头,见他配合挪开了,忍不住露出一点笑,“二爷真好。”
“亲我一口,比你干巴巴夸我好来得实际。”
傅荣卿厚颜无耻抬起他的下巴,露出细腻的脖颈。
商昀秀仰着不舒服,才动了一下,傅荣卿捡起桌上的软膏,咬开盖子,往他脖颈上涂了一些,“医生说,你脖子上的疹子是过敏,过敏原还不知道,昨天都吃了什么?”
“忘了。”
商昀秀的脖颈一片清凉,惹得面热脸红。昨晚什么都没吃,倒是亲了傅荣卿一口,嗅到了尼古丁的焦熏,他闻不得,也不爱。
“娇气包。”
傅二爷涂完把软膏盖子拧好,扔在病床边的矮柜子上,“一天三次,别忘了。”
“傅荣卿,做到这种份上就够了,你今天的情我领。”
脖颈的清凉没散,指腹的余温仿佛也在,商昀秀别扭说:“买卖假黄金的条子当场就销毁了,但你可以叫人去平安钱庄,暗号是‘枇杷怎么卖’,接下来的事不用我教二爷了吧?”
“枇杷怎么卖?”
傅荣卿连笑了好几声,“有什么特殊涵义?”
商昀秀认真解释:“钱庄的李文柏是卖水果起家的,枇杷卖得最好,天天都有人问枇杷怎么卖,久而久之,他就觉得枇杷是生财之道。”
“还挺迷信。”
“生意人,有几个不迷信?”
商昀秀含了笑,弯着眉眼。
可能是病了的缘故,脸颊总带着一抹淡淡的韫色,漂亮又不失男人该有的清朗。
二爷移不开眼了。
没道理,实在没道理。商昀秀什么也没做,甚至动都没动一下,怎么就觉得他故意在勾人……
疯了。
傅荣卿愣了一瞬,大大方方地说,“我嘴里是没实话,但是秀秀,我夸你好看,从来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