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漾回的很干脆,她点开图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字迹,迥劲有力,张扬中又能窥见笔锋的端倪。
乔颂捂着心口:[我想着你应该短时间内不想看见他的做作行为。]
[无所谓了。]
话虽如此,但姜予漾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比划了下组装的零件准备继续。
乔颂恍然大悟:[对哦,分都分了,狗男人当个工具人就可以了:)]
工具人沈弋突然感觉太阳穴抽疼了下,近来他的身体不断放射出各种预警,似乎在逼着他休息。
不多时,他收了钢笔放进笔筒里,从旋转椅上起身来到顶楼的落地窗前,楼下的人来人往变成无数个点、交错的线。
银杏树叶黄橙橙的,秋风一扫,散落在地面。
短短几日之间,京城就入秋了。
纪随之被沈弋约出来时还挺稀奇,这位主难道失恋后不当工作狂了?!
沈弋把迈巴赫车窗下降,口吻冷淡:“上车。”
“噢噢噢。”纪随之愣头愣脑地上车了,“沈哥,你这是痛改前非了?!”
“纪随之,这个词送给你比较合适。”沈弋对纪随之的语文水平不抱希望,但真的不希望他将一些奇奇怪怪的成语强加在自己头上。
纪随之撑着胳膊,笑意不减:“那咱们今天是个什么玩法啊?”
“沈哥,我知道一地儿特不错,新开的pub,据说钢管舞特别吸人眼球——”
沈弋咬着牙关,一个眼神都没给:“你要是不想我半道给你丢下去,就乖乖坐好。”
纪随之耸了耸肩,得,他算是知道姜予漾一走,沈弋的脾气跟个炸-药-桶一样,看上去是两人分开之后的后遗症。
迈巴赫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目的地。
沈弋带他来的是一茶庄,店面古色古香,刚踏足门口,茶香就顺着空气四溢,浸润心脾。
墙壁上裱着“悦来客满是茶香”的书法,伴着丝竹管弦之乐,很能消解人心中的烦闷。
纪随之算是有些明白了,近期沈弋是做好了无欲无求的打算。
恐怕再这样下去,就要到普陀山归隐了。
纪随之不懂茶道,只能看着沈弋洗茶、泡茶,在袅袅的烟雾弥散时,端起热茶一饮而尽。
他看不过去,一语点破说:“沈哥,既然予漾妹妹对你而言这么重要,你当初干嘛欺负人家啊?”
沈弋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就那回你带她来我场子的时候啊。”纪随之叹息着:“我都看出来了她不高兴,你不会真没感觉吧?”
沈弋浅饮着上好的大红袍,舌尖似乎被热茶泼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