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亡命者也向所有贵族发出了同样的呼吁。这种呼吁并不是毫无效果的。
1790年以来,伯克就鼓吹建立反对法国革命的十字军,1800年左右弗朗索
瓦&iddot;德&iddot;伊韦尔努瓦也这样地鼓吹过。同样,对革命者来说,所有的人都是
兄弟,所有的暴君都是他们的敌人。直到1815年,斗争大致都保持着这种
特性;法国在国外始终有一些朋友,而在国内,也始终存在着一些不可调和
的敌人。
法国革命号召人民起来治理自己,根据同样的原则,它确实也唤起了民
族的意识。革命党人自豪地把自己称做&ldo;爱国者&rdo;;对他们说来,法国是&ldo;民
族&rdo;。然而,当革命一开始他们深信一切民族都会欢迎法国的福音,并且深
信,这样一来,文明就会保持它的普遍性。他们从没有想到各民族会变成敌
人,他们深信只是暴君才挑起了战争,民主能给所有的人带来和平与博爱。
相反地,君主和贵族都敌视民族这个概念,因为它好象是与人民主权和公民
平等联系在一起‐‐&ldo;民族这个词,听起来象雅各宾&rdo;。在尼德兰,贵族和
僧侣宁可回到奥国的奴役之下,也不愿意丧失他们的特权。在波兰,同样的
恐惧削弱了民族反抗的事业。在匈牙利,豪绅们仍旧忠于哈布斯堡皇室,这
些人一旦被允许对农民为所欲为时,他们甚至自愿局部日耳曼化。至于君主
们,他们除了自己的利益以外,仍然什么也不考虑。他们完成了瓜分波兰。
匈牙利议会要求维也纳作出一些让步:以匈牙利语为官方语言,给以关税的
优惠待遇,以及通过合并达尔马提亚或阜姆以便取得出海的通道,可是这一
切都毫无结果。尽管匈牙利摄政王约瑟夫大公多次提出建议,但皇帝弗兰茨
二世却对这些要求置若罔闻。爱尔兰在1798年爆发了起义,皮特决心摧毁
爱尔兰还残存的独立地位,取消了都柏林的政府和议会。此后,一百名爱尔
兰议员和三十二名爱尔兰勋爵便参加了英国议会。这个岛屿保留了它的债务
和国内税收,但要负担帝国的开支十七分之二。英国答应向爱尔兰开放英国
市场,更重要的是皮特在康华里总督和卡斯尔雷子爵罗伯特&iddot;斯图尔特国务
大臣的支持下,透露了他的企图,即要废除禁止天主教徒参加议会的&ldo;宣誓
条例&rdo;;1他甚至还暗示把天主教&ldo;树立&rdo;为爱尔兰国教的可能性,如果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