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隐匿窝藏钧旨严拿的白莲教匪沈襄錚。
那王振是名忠厚官儿,和冯主事向来交谊甚厚。
但一听严相之名,又怠慢不得。
于是带领十几个兵差,骑上马匹,带着张千同来冯府。
二人见面,寒暄已毕。
一听张千如此说法,冯主事大怒,执意要王兵备道搜查。
王兵备道会意,果然拘齐冯家人众,让张千带人逐室搜检。
好在这冯府不甚宽绰,顿饭工夫便搜遍了。
哪有什么沈襄錚的影子。
王振把张千骂了个狗血喷头,逐出城门。
奇哉怪也,那沈襄錚真的在人间蒸了吗?
张千忍着一肚皮气,急匆匆出了济宁城。
约行了三十余里,劈面会着黑皮。
张千将沈襄錚走失一事说了。
黑皮叹道:“我说了别稀罕那几百两银子,如今我俩真是有家归不得了。”
张千说:“只在他那歪婆娘身上出气罢了。想来昨夜老兄伴着小孕妇,在荒山里快活够了。”
黑皮听了,呸了一口。
而后沮丧地说:“倒了你八辈子霉了,你脚弯里的刺是怎么来的?好一个梦瓜!”
于是把昨夜的事也原原本本说了。
末了还说:“她今早催我来寻你和沈襄錚,并说她绝不会逃走。”
张千听了,骇得吐出舌头,说道:“这泼妇武功高强,说话也就算数。这事看来十分棘手,如何是好?”
张千扯着黑皮,走进路旁一家酒店商议。
看那店内,生意清淡。
餐厅里摆放着六张八仙桌。
可是只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秀才,在低头喝闷酒。
两人放下心来,边喝边计议了好一阵。
末了,黑皮吞吞吐吐吐,要说不说。
张千急了。
大声训斥他:“这是到了生死关头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黑皮吞吞吐吐地说:“只那泼婆娘十分了得,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