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四个人又是在药铺用了晚膳,忙活到很晚才收工,一起打灯笼回到了半山腰的大木屋里面。
烛光下,段晔海甚认真问赵夕辰:&ldo;选择我让你后悔过么?&rdo;
摇摇头,赵夕辰不想再多说什么,只用自己的双臂拥住段晔海的腰,好让他感觉踏实一些。
段晔海反过来拥赵夕辰入怀,下颌轻轻搁在赵夕辰的头顶,轻声道:&ldo;翎儿,我们查个黄道吉日,办一场婚礼好不好?我真的很期待能和你有一个好的归宿,不知你是否也和我一样?&rdo;
一抬眼,赵夕辰的目光便同段晔海的灼灼目光碰触到一起,赵夕辰意识到,对于段晔海来说,需要的是一场真正的婚礼。
&ldo;好!&rdo;赵夕辰答应一声,又有些为难道,&ldo;只是,我父母离得太远,不方便来呀!&rdo;
段晔海琢磨了一下,道:&ldo;我父皇和母后也不会来,如此,我俩就象征性地拜三拜,以后有机会面见对方父母了,再补起吧!&rdo;
&ldo;嗯,我同意,&rdo;赵夕辰说着,从床边拿出一本日历,随意翻看了一下,道,&ldo;我们就简单摆几桌酒吧,我来查查,看哪日宜嫁娶。&rdo;
翻了一阵,赵夕辰兴奋地说道:&ldo;海,下月初九,诸事皆宜,大吉!&rdo;
段晔海粲然一笑:&ldo;好,那就定了这日!&rdo;
为了响应段晔海的期待,赵夕辰提前到绸缎庄做了一男一女两套喜服,就近选了个宜嫁娶的日子,买来些彩带彩球,四个人一起装点了整个大木房,又请了房东夫妇做证婚人。
只是到了那个所谓的黄道吉日,预约的厨子却因突发状况没有来,赵夕辰他们四人是无一人厨艺精湛,平素也就马马虎虎,四个人弄些吃食填饱肚子而已,哪里上得了这等台面呀。
还好,房东夫妇为留下来做证婚人,都还在小木屋住着,寥寥几桌宴席,对于这两人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宾也都是临近木屋的住户,以及药铺的几个业主和邻居,还有个不可或缺的人,那自然就是白面李了。
子玄见赵夕辰披着红盖头出来,上来便给掀开了,不解地问:&ldo;美人姐姐,弄这么块红布把自己盖起来做什么?你跟冰块儿都这么熟了,还害羞么?&rdo;
众人哈哈大笑。段晔海瞟了子玄一眼,也笑了。
子玄却像发现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地双腿直奔向段晔海,嘴里道:&ldo;冰块儿笑得可真好看,这红衣裳穿得越发像个美人了,来美人亲亲!&rdo;
&ldo;吧唧&rdo;一口,段晔海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子玄占了便宜,脸上表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萧重锦见状,只得强行把子玄拉到伙房,给房东夫妇添柴烧火。
婚礼一切从简,众人喝了些小酒吃罢饭,就那样欢欢喜喜地散了。这地方民风还不错,没那么多爱好八卦之人,也没人打听新娘新郎的父母为何缺席。
白面李再次前来打过招呼之后,也要告辞。他将赶来的马出和一匹小白马留在糙坪里,对段晔海说道:&ldo;海公子,我一时未想到送你什么好礼,只得将这辆新马车和这匹马赠与你了,请笑纳!&rdo;
段晔海连连道谢,将白面李送至十来步开外的道上,这才返回木屋前。
萧重锦刚好打马车旁路过,乐呵着道:&ldo;这可是个好物事,姑娘家出门势必用得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