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重锦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夕辰一眼。这令赵夕辰又想起了最初来到淮安,萧重锦为了她,改变了安步当车这一习性的往事。
子玄该做的事做完了,便乐颠颠地牵了马儿出去吃糙。
众人散去之后,赵夕辰和段晔海两人相对而坐,互相凝望着对方,眼中满是幸福与甜蜜。若非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会有如今视对方如珍宝的宠溺?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过道上,目光扫过一干人的贺礼时,赵夕辰竟然发现了房东老两口送的一个辣眼睛的物事。
那是一张铺着锦缎的长凳,长度差不多一人多长,由椿木打造,无扶手无边沿,而且比一般的长凳多安了两条腿,它还有个让人脸红的名字,叫作春凳。之所以有这名字,并非它是椿木打造的原因,而是民间多将其用于夫妻之交。赵夕辰知道这些,也是因为穿之前曾见到街坊邻居家有这玩意儿,并无意中听人说起。
皇宫中不会出现此种粗鄙物事,是以段晔海见赵夕辰一副羞涩难当的表情,很是好奇地问:&ldo;翎儿,有什么不对吗?&rdo;
赵夕辰面色潮红,将一张脸低了又低:&ldo;别问了,人家好难勘啊!&rdo;
段晔海察言观色,发挥智慧和联想,终于瞧出了门道,遂将赵夕辰一把拉入怀中,坏笑道:&ldo;这东西其实还不错,待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将它搬出去,在池塘边或者紫藤花架下,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欢愉。&rdo;
&ldo;你……这是你说的话吗?&rdo;这样的话怎能从一个仙人般的段晔海口中说出来呢?此时此刻,赵夕辰都想变个穿山甲,钻到地fèng里去。
&ldo;翎儿,别不好意思了,我们堂也拜过了,亲亲抱抱什么的也有过了,还要顾忌什么呢?&rdo;段晔海虽如此说着话,其实自己也是蛮扭捏,说话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赵夕辰。
&ldo;你这家伙,这么快就变坏了。&rdo;赵夕辰踮起脚尖,捏了一把段晔海的耳朵。此举立时激起了他的不满,一使力,很快就将赵夕辰扑倒在了春凳上。
&ldo;不如我们现在就来体验一下吧?&rdo;段晔海在赵夕辰耳边吐气道。
&ldo;不要啊海,万一被人撞见了可怎么办?&rdo;躲开段晔海飞速落下的一吻,赵夕辰道。
&ldo;你既然都这么说,那是认可了哦!&rdo;段晔海于是再无顾虑,一面热吻一面撕扯着赵夕辰身上的喜服。
春凳真是好狭小,又硬邦邦的,赵夕辰不得不眉头紧蹙,一动不能动地忍受着段晔海一连串的霸气攻势。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此时的段晔海已然轻车熟路,很快令赵夕辰抛弃了所有忌惮,只在爱的海洋中与他一起淋漓尽致地徜徉。
不过春凳还是不尽人意,某些动作是无法施展开手脚的,因此后来两个人又从春凳上转移阵地,滚到了地上,继续他们的重要之事。
第二天早上,赵夕辰和段晔海睡在各自的卧房中,都还没有起床,就听萧重锦在外头喊:&ldo;子玄,海公子,快起来跟我去药铺帮忙!&rdo;
&ldo;我说你这年轻后生,这都不懂,人家夫妻刚成婚,自然疲累得紧,你这大叫大嚷的,还让不让人活啊!&rdo;赵夕辰听出是房东老婆子的声音。
萧重锦迟疑了一阵,似乎进到了子玄屋里,将子玄带走了。
赵夕辰起床后,就披衣去看段晔海。其实段晔海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叫嚣声,却在听到赵夕辰脚步声的时候,故意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赵夕辰轻轻走过去,搔了一下段晔海的腋下,段晔海突然一个鲤鱼翻身,就将赵夕辰压在了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