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两人之间突飞猛进的亲昵,他兴奋的拨弄任疏狂的身体,戳戳他腹部处的肌肉,捏捏他肩膀的二头肌,甚至还凭着记忆去摩挲他前天被摔打到的部分,谁让这人昨晚把人欺负狠了,这下老老实实的任他肆意摸来摸去,邹盼舒只觉得既是高兴又是好笑,玩得不亦乐乎。
他其实没有生气,任疏狂眷恋自己的身体也是个好兆头,他心里甜着呢,一张小脸更是神气飞扬,偶尔作怪的表情更是生动活泼。
任疏狂由着他闹,哪怕淤青处被拧疼了也只扯扯嘴角,倒是全身都放松得很,身心都很惬意,自己拿起带回来的文件翻阅,只在邹盼舒的手深入衣服里摩挲时眼神暗了下来,好在他也知道轻重,邹盼舒的身体还是太瘦弱,真经不起太频繁的床事,只好自己做着深呼吸调节,尽量把注意力放到文件上去。
玩了半响,头已经枕到任疏狂大腿上,脸向着他的腹部,手掌贴上他的胸肌,感受着手掌下充满力量的机理,还有越来越悠长的起伏,邹盼舒猛然坐起身叫了起来:&ldo;完了,疏狂,我忘记买菜了!&rdo;
&ldo;大惊小怪。中晚饭有人送来,不用你忙。&rdo;任疏狂赶紧放下文件扶住他,伸手给他揉着因为这起身带来的撕扯疼痛,还好他避得快,否则等他撞上自己的下颏,两个人都要遭殃。
邹盼舒是猛然想起他上上周就与大江约好了今天他们两兄弟过来玩,说是中饭过后来,吃过晚饭再走,那时候邹盼舒还信誓旦旦要做一大桌菜犒劳他们俩呢,可看看今天这样子别说一大桌菜,就是买菜都走不动了。
&ldo;不是。下午三点钟大江要带他弟弟来玩,我答应他做菜给他们吃了。哎,你别太用力,我这是两周前就答应好的。快看看几点钟了。&rdo;才说到半就被任疏狂狠狠揉了一下,邹盼舒心虚地赶紧交代实情,他吃不准任疏狂什么时候在国内,当然也就没办法总是推掉朋友到家里来聚会。
&ldo;十二点。你这个样子哪能做饭?我让司机送餐过来。&rdo;任疏狂担忧地看他只是起身就很困难,直接提议送餐解决。
邹盼舒不得不妥协,自己这个样子确实动也动不了,再说到时候能不能陪着好好聊天都还不一定呢,飞在天上的好心情终于落到了实处,他一下子晃神了。
房间处处都有任疏狂的痕迹,从那些当作摆饰的高档酒,到厨房成套的碗和杯子,卫生间里的用具,还有书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书籍,更别说衣橱里的衣服,外面也挂着不少服饰用品,还有玄关处的鞋子……
最重要的是有着一股淡淡的男人香,那是任疏狂身上的味道,他的衣服带过来越多,人在这里住的时间越长,这个味道越是持久,邹盼舒每每在他出差后都是使劲地闻着,可也不得不面对每一次过长时间后就会消散的事实。
他忐忑地看着任疏狂,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虽然自己不介意被朋友知道,可是他会介意吗?还有大江是他难得的朋友,是否也能接受自己的性向呢?这些迫在眉睫的念头纷扰而来,邹盼舒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精神气,耷眉耷眼地垂下脑袋不吭声了。
任疏狂脑子里快速略过大江的资料,他曾经调查过邹盼舒,自然知道他们两人在公司宿舍同住了半年之久,大江还对邹盼舒多有照顾,两人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以前任疏狂还不觉得如何,此刻回想起心底竟有点不舒服,看他这副神情恹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妨碍他交朋友了,一时怒意升起。
&ldo;你再睡一下,两点半我叫醒你再走。晚饭早点吃了让他们回去。&rdo;
任疏狂冷冷地说着,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盖上被子后自己坐到电脑前开始工作。
邹盼舒脑子里嗡嗡直响,浑身的不适也没有他说的要走来得震动,默默看了看他端坐挺直的背影,宽肩瘦腰充满魅惑的性感,浑然天成的高贵并不因为一身家居服而收敛。这样清雅贵气的人还是那样遥不可及,一早上的玩乐霎时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泡沫一般消逝了。
胡思乱想中邹盼舒的身体进入了睡眠恢复,听着变得悠长的呼吸,任疏狂才微微停了手上的动作,深思着自己的行为。
任疏狂做事情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两点半把人叫醒后帮着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沉着脸出了门。
邹盼舒泄气地胡乱收拾了一下房间里换下的衣服什么的,没有刻意抹去这个房间两个人住的事实,只要稍微用心都能看出成双成对的东西没有女性用品,还有就是很多东西精致高档,就如浴室里的胡须水是顶级品牌,还有不少是定制的东西,外面根本买不到,就不知道大江是否看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