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豆豆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好生开心,好生自豪。明眸波光粼粼,秋水荡漾,嘴角小梨涡像是一坛陈年老酒,让人不觉沉醉,符致恒看着她,不觉的又失了神。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迷人,他怎么看都似乎看不够。
“我娘就是我的师父,这可是我娘独创的太极拳,不过,据说这其中也有我爹的功劳,如何防御和攻击,这可是我爹琢磨出来的。当年,我娘意在强身健体,我爹看着,这拳有可塑性,便教了我娘一些内功心法。然后,我当然就是那个捡了爹娘便宜的幸运儿了。”
豆豆笑着将符致恒的手绢收入袖中,又道:“手绢,我洗过后再给你。”
“好!”符致恒点点头,突然提议,“豆豆,有没有兴致和我一起舞剑,我听说唐伯父的剑法也是一等一的好。”
“舞剑?”豆豆看着他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看着那泛着银光的剑,突然也来了兴致,笑着点头,应道:“好啊。可是我没有剑,咱们可怎么舞?”
符致恒扭头四处扫看了一圈,突然想起自己暂住的客房里墙上挂着一把剑,便笑看着豆豆,道:“我去给你拿剑,你先等我一下。”说完,他转身回了房,片刻,他就拿着一把剑走了出来,隔空将剑掷向豆豆,“豆豆,接剑!”
“好嘞。”豆豆轻身一纵,无比洒脱的接住了剑。眸子轻转,一道狡黠之光一闪而过,豆豆抽出剑,二话不说就朝符致恒招呼了过去。
符致恒又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与她过招,并没有因为她是姑娘家而故意让她。因为他知道,豆豆不需要他的谦让,也同样不会高兴他的谦让,他的谦让只会让豆豆觉得他是在看不起她。
既是如此,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比拭一场。
豆豆的剑法不凡,但符致恒比她更是厉害一些,无论豆豆使出什么招数,他都能一一破解。也不知比试了多少招,符致恒忙中偷闲的向豆豆提议,“豆豆,别比了。咱们舞剑吧。”
舞剑需要默契度,刚刚两人比试了一场,也算是做过了热身,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手法,接下来舞剑会更加默契。
“好!开始!”剑气骤减,两人背靠着背,手中的剑时快时慢,时劲时柔,突然,两人互换了位置,跳跃间,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将手中的剑舞出了无数的银影,外面的人看来,就是一层银光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两人一白一蓝,像是蔚蓝的天空中漂着朵朵白云,又像是朵朵白云间露出的天空的湛蓝。
两道身影,竟是如此的合拍,与那些银光组成了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院门下的司徒彬失神的看着眼前这道风景,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亲兄妹,他还真的会觉得这是一对心灵契合的小情侣。此刻,他的心底甚至暗暗的庆幸,庆幸他们是亲兄妹。
昨晚,他一夜兴奋未眠,脑海里全是豆豆的倩影。
一个长得娇俏可人又医术了得的女子本就让人着迷,再想到唐家在大齐朝的地位,司徒彬的那颗心忍不住的蠢蠢欲动起来。此刻,看到豆豆英气飒爽的一面,他心中那颗刚萌芽的种子,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表哥。”身后传来了胡彩儿的娇柔多情的声音,司徒彬皱了皱眉,扭头看去,见胡彩儿一副柔软如风中柳的模样,顿时就移开了视线,只觉得她这副样子与豆豆的飒爽英姿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胡彩儿本以为司徒彬看到她精心打扮过的模样会像以往一样失神,并且夸上几句,没想到他竟只是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气得紧扯着手中丝绢,移着婀娜多姿的莲步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正忘情舞剑的‘唐家’兄妹。
哼——又是这个豆豆。
真不知这个豆豆有什么好的?没有丝毫大家闺秀之风也就算了,她还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试问,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的?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司徒彬的身边。
胡彩儿觉得自己才是最配站在司徒彬身边的人。
而豆豆不过就是一个,空有家世过人,却无半分女子该有内在的野女子。
“表哥,你怎么一大早就来这儿了?舅妈让我去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早膳,我正想着来请唐公子和唐姑娘呢。没想到表哥也在这里,如此正好,待会咱们可以一起去给爷爷和舅母请安。”胡彩儿仰着头,满脸柔笑看着司徒彬,那眼底的浓情蜜意无法掩饰的外露。
司徒家在千峰镇也算是大户人家,因为司徒家的医术不凡,又常年行善。司徒家在不仅在千峰镇很得民心,就是在柳州城里也是颇有声望的,城里的不少富贵人家都会差下人驾着马车来请司徒彬或是司徒老先生去上门看诊。
大户人家嘛,一些规矩自然也不少,富贵人家的昏定晨省在司徒家也是必有的。
不知为何,司徒彬觉得今天的胡彩儿特别的吵人,他不悦的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目光却是舍不得从豆豆的身上移开半分。
胡彩儿将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瞧在了眼里,见他如此,她恨恨的扯着丝绢,直把手中丝绢当成是豆豆,恨不得将她扯成碎片,消失在她和司徒彬的面前。
她没有出现时,司徒彬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可现在,司徒彬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烦了。
她不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她要成为司徒家的少夫人,她不要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