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脸色忽红忽铁青,这上哪找理?真的也就算了,但这厮哪次不是神清气爽,真受罪的是自个?
怎么还有脸?有脸?脸?
周白渊还叫屈叫上劲了,跟个臭不要脸仗着铲屎官心水的大猫一样又蹭又磨,好像不给他足量的猫粮,他下一秒要把你再扑下去操办一样。
徐八遂被他蹭得步步后退,直至后背抵上墙壁——他现在一挨到墙就心生阴影,当即险些站不稳。
“行了行了!”徐八遂赶紧离墙远一点,“不许再挤过来了!”
“那你答应了吗?”
徐八遂咬牙切齿:“嗯哪。”
话音刚落,下巴又叫掰起来,被覆了个呼吸不畅。
什么倒霉玩意啊这。
直待夜色浓重,徐八遂才捂着嘴从偏殿出来,想回南柯阁准备点东西,走到门口看见了背靠结界的黑袍男人。
“小叔?”徐八遂有些惊喜,连忙控制好声音,草草地抹了下嘴唇上前去,“还在就好,你怎么不进去坐坐反而在门口杵着啊,傻不拉几的。”
魔君的兜帽盖到了鼻梁,也不看他,声音低沉:“不必。你一直和周白渊待在一块?”
徐八遂顿时感到不自然,清清嗓子解释:“没有。只是他身上有些玄妙,身躯冷得如冰,于我走火时能缓解一二,没事找他研究研究罢了。”
魔君顿了片刻:“听说他师哥来要人了。”
“是啊。”徐八遂有些落寞,竭力让自己显得不在意,“我后天就拎他回去……”
魔君打断他:“明天。”
徐八遂有些愕然。
“寒天送信时我在现场。”魔君冷漠道,“海镜拖不了君同多久,尽早将人送回去,别让魔界暴露在他剑下。”
“那……那好吧。”
魔君终于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伸手欲拍他脑袋,转向去拍了他肩膀:“离他远点,少去仙界。”
徐八遂蔫蔫地应了:“哦,知道了,老光棍。”
魔君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噤声了。
夜里,周烬发了许久呆,不知等了多久也没等到徐八遂来,起身便想往南柯阁去。
这时偏殿的门开了条缝,他万分期待地看着——然后看见一只肥硕的橘猫叼着个乾坤袋从门缝里挤进来。
周烬:“……”
这熟悉的橘猫屁股一扭把门撞回去,轻灵灵地踱到他面前来,把乾坤袋放在他脚下,半蹲在地上,做作地抬起爪子搓猫脸。
等了一会,还是没回应,它便仰起猫脸,拿爪子挠了挠周烬的衣角:“喵?”
周烬回神,忍着笑将它抱起来,假装惊喜地轻点它鼻尖:“是你?你叫橘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