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段程也睡的很安心。
梦中那种从前丰南走时画面的撕扯荒诞,逐渐变成她笑起来眼尾微垂的真实可触,他向前一伸手,想要把怀里的人搂的紧一些。
他搜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不再暴戾和迷茫的人,心里传来的慌乱像是脚下是在垂直向下行走的楼梯上踩了空。
他慌忙惊醒。
房间里,海风还吹着床边的曼纱窗帘,蓝白色的纱帘隐隐戳戳透过海上的阳光。
船舱的房间里,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
床边的柜子上,孤单地躺着他那只手表。
如果不是桌上打翻的杯子还彰显着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段程也都要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爱而不得的梦。
她,还是走了?
他给她带在手上的腕表,她都没有带走。
段程也反应过来,他连忙加了一件外套,出了船舱,快步来到甲板上。
他刚上来,却只见到丰南已经坐上了一搜小游艇,那小游艇速度很快,后面冒着一堆泊泊的水花,划破清晨大海的安静。
小游艇的速度很快,一阵阵凉爽的海风吹的丰南的大脑更清醒了一些。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船舱的房间的。
早晨醒过来,她看到段程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甚至都想不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所幸她衣着整齐,旁边的男人似乎也只是用手拢过她,并无太逾越的举动。
她掀开被子,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重量,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腕表。
丰南大概有些印象,这是段程也的。
她把腕表解下来,放在床头。
那头的男人侧着身子,似乎还在睡梦中。
丰南大约也能猜到,昨晚上的酒似乎有问题。
若是段程也下的药,那么今天早上起来她绝对不是这副衣着完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