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以后是“钟夏”。当钟离夏平安地落地在新国机场,她感觉到呼吸都轻松了起来,一下飞机就去找了白松亭给她介绍的朋友,英文名叫kenken提前很久就到机场接机了。话不多,是个华裔。他先带她去简单吃了一顿西餐,又安全地把她送到了白松亭提前为她租的hoe里,独门独院,房间整洁,设施齐全,拎包即可入住。最主要的,配套设施齐全,医院、超市、餐厅、学校环伺。想必之前一定是仔细筛选过的,钟离夏真心感激。“我住你隔壁不远,是个妇产科医生,不过还在见习。最近我会给你安排产检,看你的情况其实不应该长途奔波的,期间有发动迹象随时打我电话。”ken言简意赅交代完就离开了。钟离夏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她摸着肚子倾诉:“宝宝,妈妈的生日和忌日,是同一天傅惜时听完俢晋南的简述,答应会动用“道上”的人脉,一起帮忙寻找钟离夏的下落。钟离夏离开不过短短几天,俢晋南感觉久得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的恨和他的思念一并疯涨,每天都要靠大量酒精麻醉自己才能睡得着。马上就到他母亲的忌日了。他即使每天烂醉如泥,也没有忘记。提前一天去买了母亲生前最爱的桔梗花,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打车去了母亲长眠的墓园,因为前一天的宿醉还没有让他完全清醒,走路甚至还有些打晃。“妈,我又来看你了。”俢晋南轻轻地放下了花,扶着母亲的墓碑慢慢地坐下,卸下了平日的面具,就像一个普通的,想念妈妈的儿子。“她走了。”“她怀了我们的孩子,说我会报复她们……我本来是想,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我本来想在她生产前来看您的,求您在天之灵原谅我的决定,原谅我不要继续所谓的报复,折磨她也折磨我自己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都要放下了,我都要放下了啊……!”“我不会放过修桦的,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次我要让他体验什么是极致的痛苦,让他永远不得翻身,我在等待时机,妈,这也是你所希望的吧?”俢晋南语无伦次地在低诉着,一滴眼泪随着他的话,无意识地滑了下来。“我现在真的是恨ta。”俢晋南自己也分不清,这个ta,说的是他父亲修桦,还是钟离夏。他倚坐在台阶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忆起一年多以前的那一幕——那时俢晋南慢慢等到母亲的病情逐渐稳定,一方面安抚着母亲,一方面也要照顾钟离夏的情绪,他怕她因此又回忆起她的妈妈车祸那段往事而想不开,他承诺钟离夏,一定会说服母亲舒晴,让她答应不再干涉他们的恋情。钟离夏那时候也非常善解人意,还提议他们把关系从“地上”转为“地下”,等到舒晴松口以后再公开。但后来有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夏突然对他避如蛇蝎,不是以写生为借口,就是说要和同学去旅行,阶段性玩消失。他以为是目前这种关系让她觉得患得患失没安全感,所以俢晋南做了个决定,他看母亲目前状况稳定多了,想找她摊牌——让母亲允诺他娶钟离夏为妻。即使母亲不同意,他也会想办法先斩后奏。总之,他要给她一生的承诺,给她一个家。那天,当他满怀憧憬地去找母亲,看到母亲卧室门半开着,里面传来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他顿时后背一凉,大步朝卧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