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都可以结!麦尔先生的蛋挞果然很好吃,酥皮和蛋挞肉极致的酥脆和弹滑的碰撞让整个蛋挞的口感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倍,我那天吃了好几个,差不多整一盘都是我搞定的。“这么喜欢吃啊?”麦尔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并且揉了揉我的脑袋,“这个蛋挞的做法我教过言方的,叫他以后做给你吃!”我满脸期待地抬头看向沈言方,他用大拇指擦掉我嘴巴旁边的蛋挞残渣,笑着说:“做做做,但是食材得在麦尔先生这里拿,别的地方的奶牛做不出这种感觉的。”“这好说,哪天弗拉德想吃了你就过来我家拿就好!”这种场景真的很像对方家长很喜欢自己,然后嘱托自家儿子一定要好好照顾的感觉。但以叔叔的性子,麦尔先生应该还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就这么自然地开始嘱咐沈言方了呢?“哎小弗拉德,”麦尔先生拉住我的手腕,问,“你现在是成年了吧?”“刚过十八,已经成年了。”麦尔先生松了口气,转身将沈言方的手拉过来搭在了我的手上,说:“言方啊,去追吧,老头子我不管你了啊!”我看着沈言方的大手悄悄地收拢手指,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抬眼看向他时他正看着我,表情也是愣住了,但随后我和他都嗤笑了一声,异口同声地和麦尔先生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麦尔先生兴奋地大喊一句:“那更好了!”是啊,他现在已经是我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表达爱的关系了,这何尝不是“更好”了呢?离开麦尔先生家后,我们的手中都多了一大堆农产品,这下在街头露宿都不怕会饿死在街头了。我记得麦尔先生在临走前还和沈言方说:“我这一辈子没结过婚,不知道和爱人过日子是什么感觉,现在你和你喜欢的过来看我了我很高兴,也希望你把我那份渴望与爱情生活的心一起过到你们的生活里面去。”这句话我觉得其实是对我们两个最好的祝福了。我们始终在是否能长久这个问题中产生争执,但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很重要,更加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去面对困难,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继续下去,我们才会有更多地时间去面对“长久”这个困扰我们很久的问题。现在回想起来,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啊。“接下来我们去哪?”“先回家吧,”沈言方拎过我手里那些农产品,说,“总不能提着这么重的东西去玩吧?”我又开始耍滑头了:“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你提,我自己去玩就好啦!”但沈言方总会配合我的语气来制服我:“哎呀,可是要是把我累到了,这一个星期可能就得待在家里了,到时候你爸爸妈妈就要回来接你回家咯!”听到“回家”两个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家回家!”说罢我还夺回本应该在我手里的那些农产品,生怕他累着。其实麦尔先生家离我们家不远,但还得看走的是哪条路。我们去的时候走的是大路,路好走但兜圈子,我感觉我走了很久。但这次回家,沈言方说带我走捷径,我们往上山的小路中走,很快地我们就看到了我们的小别野。但当我们从树林了窜出来时,沈言方看到了院子前的草坪上放着一堆心里,顿时眉头紧蹙,加快脚步向院子里走去。我也慌了一下,还以为父母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好,我听到了在花园里传来的是陌生人的声音,但听语言,是中国人。沈言方把东西放在草坪上就往花园里走去了,我随他走过去时,看到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先生坐在花园的茶桌旁,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花丛中嬉戏。沈言方愣了一下,喊住了他:“何峰?”何峰看到沈言方,忙不迭撑着座椅站起身,给沈言方一个大大地拥抱:“你小子,这么久了没有讯息,我还以为你死国外了!”“你怎么来了?”何峰撒开沈言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找你买的画,德拉已经给我了,她还和我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没法亲自回中国交差,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嘛,这就过来找你了,顺便就带他们母子俩出来玩一下。”我站在沈言方的旁边,明显感受到他内心所有的负担好像都卸了下来,肩膀都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了。沈言方笑着说:“我没事,现在已经解决了。”“没事就好,今天我们就在你们这里待一小会,明天我还要带他们去看雪山呢!”“挺好的,”沈言方望着花丛里的那一对母子,“你们家小家伙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