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当时看那五小姐乖乖巧巧的,谁知道竟然……”
“跟谁不好,跟下人厮混,伊尔王爷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
“听说那个下人被伊尔王妃和岚郡主打发出去了,说是偷窃,其实谁都知道他就是跟五小姐不清不白的那个下人。”
“云双郡主你也说说话啊,想当初你还对她那么好。”
“我也没想到浣妹妹会如此……”聂云双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
“世子爷,”小伦子胆战心惊的唤了一声。
聂从寒面无表情的望着花园厅子里那几位小姐,还有他妹妹聂云双,聂雨双。
“当时寒世子也出于救命之恩对那五小姐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她那么不知好歹,庶女就是庶女。”
“本世子也是庶子,这位小姐对于庶子庶女有什么意见么?”
闻言,众小姐转身看去,刚刚说话的那位王大人家的小姐心一惊,脸一白的望着突然出现的聂从寒。
“寒世子,”聂云双看到聂从寒显然很是喜悦,站起来迎过去。
聂从寒后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这个妹妹,聂云双和聂雨双均为聂含魁所出,聂含魁亦是聂成坤老王爷的庶子,若非聂从寒的父亲战死沙场,聂王府又怎轮得到聂含魁承袭?所以,聂从寒对聂含魁的子女向来谈不上亲近。
聂云双聂雨双均为聂王府的郡主,按理说地位也不会低聂从寒太多,但聂从寒向来清冷孤僻,饶是她们,也不敢亲切的唤其一声哥哥。但似乎没得缘由,云双郡主很是仰慕这个哥哥,即便他是京都皆知的废物世子。聂雨双便不了,对聂从寒没什么好感,还经常为自己的兄长很是不平,为什么自己的兄长才是聂含魁王爷的嫡子,却封不了世子。而这个母不详,父不在的遗腹子,却会是他们聂王府的世子爷?
“本世子尚且不知郡主闲来无事竟会与这些无知妇孺谈论无端的流言蜚语,”他神色冷然,看不出喜怒,语气却锋利如剑,直击向几位京都的大家小姐。
便是欣喜迎上的聂云双,脸色也僵硬了些,聂雨双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不满,站起来不屑的辩驳,“我们聂王府的寒世子倒是偏袒那五小姐,莫不是寒世子对那五小姐真的有什么私情?哼,那五小姐媚人的手段倒是厉害。”
聂云双这话不止污蔑了伊尔浣,更加嘲讽了聂从寒,聂云双闻言,忙皱眉看向聂雨双,“雨双,不准对寒世子无礼。”
“呵,无礼?他是怎么待我们两位郡主的?还有是他先无礼的待我们请来的贵客,哼。”聂雨双气愤不已,便连亲姐聂云双也怨上了,胳膊肘往外扭。
聂从寒冷冷勾了勾嘴角,“贵客?”他漫不经心了扫了一眼,“不过是些长舌妇。”
“你,”聂云双连忙拉住聂雨双,聂雨双气愤的一甩手,“不要仗着老王爷太后陛下宠爱你,你就能如此目中无人。”
“本世子就是仗着这些宠爱,你又能如何?”他向来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但若是说浣儿的,他便不能容忍。“聂雨双,若是再让本世子瞧见听见你在京都跟这些长舌妇乱嚼舌根,本世子不在乎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搬给老王爷和陛下听听。”他冷脸威胁,聂成坤老王爷向来严厉,定不能容忍孙女在外胡言乱语。
闻言,聂雨双果然脸色由怒转怕,渐渐白了,她最怕的,可不就是聂成坤老王爷。
聂云双咬了咬牙,先柔声劝慰聂雨双去送走那些小姐,这才走到聂从寒面前,勉强露出一抹浅笑,轻声细语的道,“寒世子,雨双年纪小,不懂是非,您别介意。”
聂从寒哼了哼,丝毫不给面子,“她不懂是非,你就懂是非了?聂云双,刚刚说浣儿是非的,本世子若没有听错,你也是其中之一。”
聂云双滞了滞,带着些哀伤,望着聂从寒冷峻的容颜,“寒世子,为什么那么袒护她一个外人,却对妹妹如此冷漠?”她早就不服了,从见到聂从寒小心守护那伊尔浣第一眼就开始,她凭什么能得到寒世子的柔情?“如果只是因为救命之恩,云双以后也会记着的,绝不会让寒世子成为忘恩负义之人,云双也会替寒世子还那救命之恩。”
聂从寒觉得眼前女子很是可笑,“本世子跟伊尔王府五小姐的关系不劳你挂心,只是若让本世子知你欺辱她,对她不利,就算你是聂王府的郡主,本世子也绝不会留情的。”他冷冷警告,再也没心思与她多说了,转身欲走。
“对于寒世子来说,她就那么重要?”聂云双眼含清泪,不死心的闻着。
“不关你的事,”他连头都没有回,所以没有看见一向柔婉的云双郡主握紧了手,眼底毫不掩饰的恨意。
凭什么,她伊尔浣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夺走她的哥哥?聂云双紧紧捏着衣裙,裙摆都差点被扯了下来。
世子爷真威武,小伦子急忙跟上,满脸崇拜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小伦子,”聂从寒突然停下,小伦子差点撞上其后背,吐了吐舌头,连忙后退站好,一副狗腿子样。
“世子爷有何吩咐?小伦子定鞠躬尽瘁,是不是要小伦子去拔了那些长舌妇的舌头?”
聂从寒无视其狗腿模样,神色冷峻,沉声道,“去查查京都的这些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是,世子爷,小伦子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查查她与那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自觉的凝起眉。
“……好,”小伦子无语望天,世子爷您且不是忘了您与那五小姐正在冷战?如此暗中帮那五小姐讨回公道真的好么?您的骨气呢?小伦子对您的崇拜如涛涛江水迅速倒流回去。
“那京都里的流言蜚语到底是谁传出去的?”秦氏一脸怒气,“本王妃不是吩咐了不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