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活动是脱衣解裤。这天,韩消愁儿穿了条褚红色牛仔裤,皮带把腰身束得紧紧的,祝日念一边解她的裤子,一边开玩笑说:&ldo;好久没有操练,业务也生疏了。&rdo;韩消愁儿道:&ldo;不用急,没有人催你,慢慢儿享受吧。&rdo;说话间,二人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上了床,刚开始作运动,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使劲敲门,祝日念还未反应过来,房门已被人踢开了,何二蛮子带着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站在房子中央。
祝日念吓傻了,身体躲在被褥中直发抖。韩消愁儿从被窝中钻出来,慌乱地穿好衣服,捂着脸躲到一边去了。何二蛮子努努嘴,三个大汉像三条训练有素的狼狗,呼拉一声蹿过来,将祝日念按在被褥中,恶狠狠一顿毒打。祝日念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双手抱头,一边躲闪一边求饶。足足十多分钟,眼看打够了,何二蛮子朝打手们使个眼色,三个大汉这才住手。
何二蛮子来回走了几步,冷声说道:&ldo;姓祝的你听着,三天之内,给老子送十万元来,这事就算了结,不然的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还要闹得你名声狼籍。&rdo;见祝日念不吱声。何二蛮子又威胁道:&ldo;是不是还想挨揍?&rdo;说着努努嘴,那三条大汉又准备动手,祝日念慌忙答道:&ldo;大爷们别打了,孙子认栽就是。&rdo;何二蛮子叮嘱道:&ldo;这事你要是敢报警,小心脑袋搬家。&rdo;可怜祝日念,此时像只任人宰杀的羔羊,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祝日念同意拿十万元的补偿费,何二蛮子这才作罢,一手搂着韩消愁儿的腰肢,亲亲热热走出了这间屋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祝日念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倾心相爱的韩消愁儿,竟同何二蛮子串通好了,设下这个圈套让他钻的!明白是明白了,心中却十二万分惆怅,爱情如此虚假,婚外恋如此靠不住,活生生的事实,给祝日念上了一课,看来,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不抓紧,还真的不行啊。
惆怅之后,又是一阵发愁。何二蛮子强要十万元,期限只有三天,钱从何来?家里存折上,凑足了只有七万多,而且那些钱,是他们夫妻所有的积蓄,动那笔钱,等于给这个三口之家釜底抽薪,再说一旦被妻子知道,这个家就毁了。更加重要的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同韩消愁儿的瓜葛,也将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祝日念的政治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众所周知,在机关工作的同志,最怕的一条,就是被宣布政治生命完结,祝日念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懊悔。
万般无奈之际,他想起了十兄弟中的龙头老大西门庆。于是匆匆忙忙,赶到了岫云庵,来找西门庆讨主意。
02
祝日念简要说完情况,从腰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塞到西门庆手中,说道:&ldo;庆哥,这是一万块钱,求你无论如何帮小弟一把。&rdo;西门庆推辞道:&ldo;拿银子作什么?日念,你平日也是知道我的,任凭什么事,只要是为朋友,我两肋插刀。快把钱收回去,别辱没我了。&rdo;祝日念道:&ldo;庆哥,你别推辞,办事总得找人,这钱先拿去打点。&rdo;西门庆这才将钱收下。
西门庆道:&ldo;进去吃顿斋饭吧,应伯爵、云里手、白来创他们都在里边。&rdo;祝日念有事在心,不肯在岫云庵多留,执意要走,临走前反复叮嘱:&ldo;庆哥,这事全拜托你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何二蛮子那人,是出了名的混混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do;西门庆拍拍祝日念肩膀道:&ldo;你放心,我今晚就回清河去找人。&rdo;祝日念这才转身,匆匆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车。
重新回到斋菜馆的包厢里,餐桌上一片狼籍,旁边搁着一大排空啤酒瓶,数一数足足有十六个,应伯爵满嘴喷酒气,正在讲一个醉鬼的故事:&ldo;有个醉鬼夜晚回家,爬到床上叫醒老婆,说:&lso;亲爱的,咱们家闹鬼了。&rso;他老婆被从睡梦中吵醒,不耐烦地问:&lso;你说什么?&rso;醉鬼道:&lso;我刚才回家,去上厕所,一开门,灯就亮了。&rso;老婆问:&lso;真的?&rso;他点点头说:&lso;千真万确!&rso;老婆想了想,又问:&lso;你是不是还感到有阵阵阴风吹出来?&rso;醉鬼连忙说道:&lso;对啊,你怎么知道的?&rso;这时,老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骂道:&lso;死醉鬼,这是你第三次喝醉了,尿尿在冰箱里!&rso;&rdo;
餐桌上的一群人大笑起来,韩金钏儿笑得弯下了腰,秦玉芝笑得捧肚子叫痛,林彩虹笑得差点将一口饭喷出来,吴银儿边笑边拍桌子,嚷嚷道:&ldo;这一巴掌打得解气,我们女人,平时受这些醉鬼的窝囊气太多了。&rdo;李瓶儿抿着嘴,保持笑不露齿的古典美女风范,轻声说道:&ldo;应大哥真缺德,世上哪有这种糊涂人?&rdo;
常时节这天的主攻目标是韩金钏儿,见韩金钏儿高兴,常时节也来了兴趣,自告奋勇地说:&ldo;我来讲一个应大记者打麻将的笑话。有一天,应大记者同三位小姐打麻将,我在一旁观战,一付牌,打着打着,眼看成了黄庄,坐在下家的小姐生气了,不满地埋怨说:&lso;应大记者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杠的,把我搞死了。&rso;第二个小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说:&lso;我一直在自摸一洞,哪晓得应大记者一人就摸了三个一洞。&rso;第三个小姐不无幽怨地说:&lso;我一直在等么鸡,可是应大记者始终捂着他的小鸡不肯放一炮。&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