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银儿笑着问道:&ldo;应花子,这事可是真的?&rdo;应伯爵道:&ldo;听他胡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给诸位听听,逗个乐子。&rdo;应伯爵清清嗓子,说道:&ldo;有一回,常时节从深圳参观归来,对他爹说:&lso;深圳有一种机器,真叫先进,这头放进去一头猪,另一头就出现了香肠。&rso;大伙儿猜猜,他爹怎么教训常时节的?他爹说:&lso;这有什么奇怪的,去问你妈,这种机器家里就有,我这儿香肠塞进去,你这头活猪就出来了!&rso;&rdo;
众人哄地一声笑了起来。常时节胀红了脸,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怏怏说道:&ldo;应大记者,你这张油嘴,不愧为清河第一嘴,我说不过你,认输行了吧。&rdo;应伯爵谦虚地回答道:&ldo;哪里哪里,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相差很远。&rdo;西门庆听了会儿荤笑话,见服务小姐在旁边已等候多时,便倡议说:&ldo;不如收了这桌斋席,去唱卡拉ok。&rdo;众人欢呼雀跃,拍手称快,于是一群人前呼后拥,朝卡拉ok歌舞厅那边走去。
一进卡拉ok厅,西门庆兴致盎然,要了间包厢,点了一碟开心果、一碟牛肉干、一碟核桃仁、一碟鱼皮花生、两包口香糖、两瓶葡萄干红酒,坐在沙发上,拿起话筒,要和韩金钏儿来首合唱。应伯爵将韩金钏儿朝西门庆跟前推了推,说道:&ldo;难得西主席有这么好的兴致,金钏儿可要好好发挥哟。&rdo;西门庆左边拥着李瓶儿,右边拥着韩金钏儿,谦虚地笑道:&ldo;即使发挥再差,人家也是歌星的嗓子,比我强百倍哩。&rdo;
第一首歌是《纤夫的爱》,西门庆一边唱一边摇晃身体,作出纤夫拉纤的姿势,朝韩金钏儿挤眉弄眼,韩金钏儿嗲声嗲气地应和着,拿块手绢遮住半边脸儿,像个害羞的少女。
歌唱完了,一群人纷纷叫好,接下来二人又唱《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西门庆半闭着眼睛装纯情,此刻仿佛成了天下第一号处男,唱着唱着,西门庆溜到韩金钏儿身后,学着歌词中唱的,果真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韩金钏儿也十分配合,身体煽情地乱扭,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尖着嗓门叫道:&ldo;瓶儿姐,你看庆哥,哪像个领导样儿?&rdo;李瓶儿只顾抿着嘴笑,懒得去动一动身子,白来创在一旁道:&ldo;金钏儿,领导就是这样子的。&rdo;
有醇酒和美妇人相伴,时间过得特别快,西门庆早把祝日念的托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直到李瓶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满脸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西门庆才想到时辰不早了,弯腰对李瓶儿道:&ldo;你先去睡吧,玩得太晚,恐怕会伤了胎气,对我们的宝贝成长不利。&rdo;李瓶儿撒娇道:&ldo;不嘛,我等你陪我一起去睡。&rdo;西门庆本来还想再唱几首歌,这会儿也只好收起雅兴,搂着李瓶儿的腰站起来,要向众人告辞。
应伯爵道:&ldo;庆哥走了,我们哪还玩得上劲?&rdo;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个也说,唱来唱去几首老歌,没多大意思。吴银儿本来还想多玩会儿,一听大家都说要走,只好改口道:&ldo;不唱了不唱了,再唱下去,这庵里的尼姑就该骂我们了。&rdo;于是,一群人走出卡拉ok厅,踏着月色,回到岫云庵宾馆。
西门庆与李瓶儿同住一间房,这没什么说的。云里手在工商局当科长,腰包里比较暖和,很快被秦玉芝抢着挽走了;画家白来创虽说不太富有,但出手大方,也是受小姐们欢迎的对象,被林彩虹要了;剩下应伯爵、常时节二人,因为平时给小费不积极,这会儿颇受冷落。
应伯爵一张油嘴,及时展开自救,过去搂住吴银儿的小蛮腰,嘻笑着道:&ldo;我们老夫老妻,谁也别挑谁了吧。&rdo;吴银儿啐他一口,说道:&ldo;你真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rdo;话音未落,被应伯爵拦腰抱走了。留下一个常时节,像被人挑剩下的烂梨,好不尴尬,他鼓足勇气,上去拉了韩金钏儿的手,温柔地说了几句什么,韩金钏儿腆着脸儿笑了,同他进了最后一个房间。
03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西门庆揉揉眼睛,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李瓶儿早已起床,这会儿见西门庆醒了,赶紧递上件皮背心,催他快点穿上。难得有女人这般细心,西门庆有几分感动,亲了李瓶儿一口,提着裤子,去卫生间解小溲,扭头一看,台面上放着洗漱口杯,上面搁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用说,那是李瓶儿干的。
想想昨天夜里,李瓶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叫他&ldo;我的亲亲&rdo;,那付巴心巴肉的模样,让西门庆欲火中烧,一连三次爬上李瓶儿的身体,同她做成了好事。这会儿,西门庆走路有些恍惚,身体好象被人掏空了,形同风中芦苇。他将李瓶儿搂过来,调笑道:&ldo;瓶儿,都是你弄的,害得我现在一点劲也没有。&rdo;李瓶儿扎在他怀里撒娇道:&ldo;庆哥,你还说呢,昨天夜里,我的心情好矛盾,又想要你,又怕你累坏了身体。&rdo;西门庆道:&ldo;好瓶儿,只要你要,我随时随地都会满足你的。&rdo;李瓶儿道:&ldo;庆哥,我给你提个意见,你在外边玩小姐,我不反对‐‐反对也没用,但有一条,千万要保重身体,即使不为我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宝贝着想。&rdo;
西门庆像个演戏的小丑,做了个滑嵇动作,然后伏在李瓶儿肚皮上,默默听了一会,说道:&ldo;昨夜里那么折腾,该不会惊坏了我们的小宝贝吧?&rdo;李瓶儿笑着说:&ldo;怎么没惊吓着,刚才他还给我提意见,一个劲地踢我哩。&rdo;西门庆一边抚摸李瓶儿的肚子,一边关切地说:&ldo;怀了宝贝,可不比从前,营养要好,还不能累着。&rdo;李瓶儿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