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发现景策似乎并无争夺皇位的意思后,被顺水推舟地举荐给了先帝。
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后,被发配到边疆治乱去了。
看这被晒得黝黑的样子,估摸着是立了大功。
尚文见到景策几乎是快哭出来了,不停诉说着边疆的疾苦,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脸皱得异常难看。
景策被他吵得脑袋胀疼,只好领着他一同去了闻瀑楼。
近来他的安睡日子越来越短了,只有在这郊外酒楼时才能小憩一会儿。
倒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许久不见了的顾游。
景三一碰上日日伺候在侧的汪公公就吵嚷着寻到了似乎一脸不耐的景策。
酒席边还倒了一正呼呼大睡的大臣,小厮们正要把他抬出去。
这大白天的,怎么在皇兄面前喝成这样?
景三有些嫌弃地抿了抿嘴,迈着小碎步挪到景策旁边,讨好地搓搓手,“王兄,您怎么在这儿啊?”
景策揉揉眉心,“你来得,本王就来不得了?”
察觉说错话了景三小心地拍了一下脸,弹润的肉跟着手掌一抖。
“三弟的意思是王兄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多寂寞啊!”他往自己的包厢努了努嘴,“悠悠和诸凌珍都在呢…”
景策眼神冷了冷。
这顾悠悠还真是他见过最没心没肺的人。
才卖了亲赐之物,丝毫没有哪怕一丝的愧疚或者恐慌就算了。
居然胆子大到转头就悠哉悠哉地约人喝酒来了。
“把她带来。”
景策闭着眼挥挥手,景三颇觉摸不着头脑乖乖地应了一声。
不消片刻,一脸惊恐的诸凌珍就被景三拉着带到了景策的房内。
察觉到景策微怒的神情,景三也疑惑地挠了挠头。
“……本王是让你把顾悠悠带来。”
景策只觉胸口一滞,深感和景三沟通简直是种折磨,无奈地唤来汪公公。
汪公公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此刻才恍然大悟的景三,踩着轻巧的步伐就麻利地寻来了顾游。
顾游倒是不像诸凌珍那样害怕,一进屋就宛如进了自己房里一样,慢悠悠地随意找了个软椅一坐。
“景王有何吩咐啊?”
她想通了,恐惧这玩意儿是要直面的。
况且上次都那样顶撞景策了,自己的脑袋还不是好好地在脖子上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