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将发簪窗户的缝隙中,将窗闩往旁边移去,不多久,窗闩应声而落,推开窗户,她发着呆没立刻翻身进去。
如喜在后边,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就怕有人突然间过来,瞧见他们做贼的模样。
飞雪摸着窗沿,想起大表哥带她去酒馆,就是这样熟门熟路的挑开了窗闩,五年未见,大表哥变的和以前很是不同。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干起了这些&lso;偷鸡摸狗&rso;的事。
明明曾经他干的最多的就是望风而已。
飞雪浅浅一笑,干脆利落的翻身进去,如喜紧跟其后,小心翼翼的关了窗。
里头黑的很,飞雪很不适应,每走一步就响起锅瓦瓢盆的声音,她怕引人过来,遂蹲下了身子,用手摸着前进。
待摸到一个类似酒瓶的东西,她拔开瓶塞喝了一口,酒的辣味直往她鼻尖上冲,她跌坐在地,小狗似的吐了吐舌头。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看着男人们大口大口灌的样子以为有多美味,没想到这么难喝。
她又捞了两瓶酒在怀里,才原路返回,回了自己的院子。
锦娘看的紧,不许她在院子里多逛悠,见她迟迟未归,就要来寻她。
飞雪抱着酒瓶,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锦娘不疑有他,只叫她快些歇息。
飞雪趁锦娘不备将酒瓶藏了起来,等她和如喜离开,又从床上爬起来,摸出藏在床底下的酒瓶。
她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杯送至嘴边时她停了动作,她舌上还有残留的酒味,好辣,一点都不好喝。
&ldo;大表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我很想在白日里同你撒撒娇,牵着手一起逛逛街,可我嫁给你这么久,好像也只在白日里见过你的一个背影&rdo;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往日她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可今日在饭桌上,一家人像是把刘少洵剔除在外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感到伤心。
酒这种东西,好像真的会越喝越上瘾,她还没喝上几杯,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起来,还想再喝下去,突然有双手握住了她举杯的手,巧妙的从她手中夺过酒。
刘少卿就着她喝过的杯沿一口饮尽。
飞雪知道是他,也没有挣扎,她靠在刘少卿怀里,仰头看他,纵然一点都瞧不真切,她委委屈屈的喊了声,&ldo;夫君&rdo;
闻着她一身的酒气,刘少卿冷着脸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脸灌了她好几杯清水,才道,&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ldo;我是替你不平&rdo;喝了那么多酒,飞雪的嗓子有些疼,&ldo;刘家将整个负担交付给你,却从来都没有替你想过,我看到他们今日这么开心就好难过&rdo;
刘少卿抱着飞雪的手轻轻颤了颤,他又抱紧了些,缓缓开口,&ldo;飞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rdo;
难以想象,飞雪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场面。
&ldo;什么事?&rdo;飞雪茫然的问道,她的脑袋好疼,对于他的话,她做不出多余的分析也想不明白。
&ldo;往后,你或许会恨极了我&rdo;
刘少卿说的极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飞雪没听清,阿了声,刘少卿趁着她张开小嘴的空档,重重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的唇很霸道,没有第一次的青涩和慌张。
飞雪迷茫的睁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奈何眼前一片迷糊,酒精的作用让她无法思考,为什么大表哥说她以后会恨他。
她怎么会恨他呢。
她不解,也不想再多往下想,她闭上眼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强烈的充满爱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