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云卿一把攥住刘嬷嬷手腕,猛地将其推开,直接她令跌坐在地。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这种人也就没必要再敬着!
云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笑一声,不答反问:“你觉呢?是谁给我的胆子?是谁引得你们个个想害我?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来害我?”
她一连四个发问,往前一连逼近四步,屹立在刘嬷嬷面前,不怒自威。
刘嬷嬷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要干什么?来人呐——”她仓皇失措地拉开房门,喊来心腹宫女:“快把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小贱蹄子给我抓起来!”
两个心腹宫女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云卿。
云卿双拳难敌四手,却也没有半分慌张,“怎么着,又想用那毒茶解决了我?你就不怕太医瞧出端倪?”
“你背着人的苟且之事被揭发,没脸见人畏罪自杀,与我何干?”
刘嬷嬷将事前备好的茶水端出来,毫不留情地就捏着云卿的嘴,悉数灌了进去。
她神情得意:“是,你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勾得万岁爷能给你撑腰,可前提是你还有命走出我这浣衣局!”
两个宫女:“嬷嬷英明。”
瞧着渐渐瘫软的云卿,刘嬷嬷更是自鸣得意,摆摆手,“将人送回房里,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明日也好跟上头交差。”
“嗻。”
……
是夜月明星稀,秋风萧萧,落叶飞旋。
一道纤瘦身形躲过打盹的守卫,悄悄从浣衣局的小角门侧身而出,朝着紫禁城中轴线的乾清宫,疾步走去。
中间几道宫门都落了锁,那人亮出一枚白色双鱼玉佩,看门的小太监立马点头哈腰:“原来是梁谙达的命令,您快请。”
云卿不敢多耽搁,玉珠还冒充她的尸体躺在床上,一旦发现,或有生命危险。
她顶风加快脚步,任由冷凉的秋风肆意卷起裙摆,吹得她双手双脚寒凉,却抵不上心底的寒凉。
但云卿还是不想去寻求康熙帝庇护,就是他再杀她一次,她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躺在她夫君父亲的怀里,做着肌肤相亲的事。
“禄谙达,您能帮我说句话么?”
乾清宫北门门口,云卿省去她用灵泉自救一段,言简意赅地说完事情经过,恳求道:“只需要让慎刑司不敢草菅人命即可。我姑姑清者自清,一旦慎刑司秉公调查,她必定能无罪释放。”
佟贵妃从上往下压慎刑司,如今也只能找上面的人稍加对抗了。
“外面风大,云卿姑娘你先进来再说。”
小禄子贴心地将人领到廊下背风处,“这事我也听到些传言,难为你了,大晚上跑一趟……哎不对啊,这会都下钥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咱们容后再说行吗?”
一旦提及梁九功的玉佩,就必定得解释她为何要舍近求远,可云卿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