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问便是。”
小禄子作为太子胤礽的贴身大太监,又怎会是蠢的,有些事根本不必言明。
“这事个中关窍,想来你比我清楚,真让我从上往下压慎刑司怕是镇不住他们,反而还会被捅给上边。但你先别急,”见云卿脸色越发沉重,他赶紧补充道:“我明早去慎刑司走一趟,只说我与小福子是旧识,去找他坐一坐。我权当不知他们对你俩的污蔑,且瞧瞧他们如何答复。”
“如此已是帮了我大忙,谢谢你禄谙达。”
小禄子说到底只是太子胤礽身边的奴才,云卿本就没指望着他的权势能大过佟贵妃去。但小禄子过去走一趟,总归能让慎刑司的人投鼠忌器。
云卿更没料到小禄子会假意称是小福子的旧识,如此这般,小福子受的苦头定能少些。
“你的大恩大德,云卿没齿难忘,请受云卿一拜。”
见云卿双腿屈膝,小禄子立即拉住她,“云卿姑娘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
殊不知,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拉拉扯扯,已是过分亲密。
“你们将朕的乾清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冰冷的气压,比秋叶寒风还要洞穿人心!
“奴才(婢)见过万岁爷,万岁爷万福金安。”
云卿两人当即双双跪下行礼,后脊冒出的冷汗,经冷风吹干越发寒彻骨。
紧接着,便是一阵窒息的死寂。
唯有一双黑色云锦暗金纹长靴,不急不缓地迈着四方步,一步步靠近。
每走近一步,云卿的心便揪紧一分,如临深渊。
……
康熙帝原本是因着一道加急奏折要处理,饮了两盏浓茶后睡不着,见月色不错就到院中走走。
不成想,却撞见这么一幕。
起先瞥见那道熟悉的青釉色身形,他还当是用眼过度出现了幻觉。
双脚却也是下意识上前,想一辨究竟。
但在这之后,他又亲耳听见,她在对着一个小太监好言软语,态度亲近。
只为着一点零星小恩,就感恩戴德,甚至不惜下跪。
合着她一身傲骨,就只对他一人。
情愿整日里与一群奴才们厮混,也不愿主动示好,换一个主子名分。
康熙帝心口的气血翻腾得厉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