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监控前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维修。”靳闻洲闻言,叩击在桌面上的手指弯了起来,手指用力的握在一起,能看到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下颌线的线条收的格外凌厉,颈侧线条也紧紧绷着,眸内酝酿着暴风雨般的情绪。他拿起手机就要起身,跟在旁边的副总赶忙喊了一声“靳总”。这个会议对他们新投资的新能源产业的发展很重要,参与这场会议的还有一些上面的人,是他们要结交的对象。会议过后还有个饭局,他们今天出动了这么些人过来参加这个会议,就是为了一会儿的饭局。倘若一切发展顺利,靳家的产业可以很顺利的进军新能源方面,打开更大的商业版图。如今这会儿动静,已经让那群人看了过来。副总压低声音,“靳总,要不然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小姜先生一定没事的。”靳闻洲冷冷的目光扫到了他脸上,低沉的语气带着令人心寒的凛冽:“不用,我自己去。”-一道强光打在脸上。被绑在椅子上的小美人皱起漂亮的眉,纤长卷翘的睫毛剧烈的抖动几下,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繁复华丽的水晶灯,裱框在墙上的油画,萦绕在耳畔的靡靡之音。一切都有些久违的熟悉。姜洛洛偏了偏脑袋,对上了另一边的严之序。严之序心情不太好,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左右依偎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手里端着酒杯喂给他喝,另一个在旁边给他按着腿。而严之序本人的领口松散着,正目光阴沉沉的盯着自己。他被抓来了。卧底失败,没想到严之序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见他醒来,严之序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端着一杯酒过来。被绑在凳子上的小美人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你要毒死我吗?”严之序冷笑。宽大的手指捏住他的两颊,把那双漂亮的小嘴捏成金鱼的形状,然后试图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把杯子里面的酒灌进去。姜洛洛“唔唔唔”了几下,左右摇头剧烈挣扎,微微泛黄的酒水顺着嘴角洒了满脸,又沿着漂亮小巧的喉结滚落到领口里。只是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他挣扎的再剧烈,也无可避免地被严之序灌进去了几口酒。剧烈的咳嗽呛红了脸,小巧的鼻尖微红,眼眶里都浸出来一汪水,乌泱泱的睫毛又密又浓,睫毛尾端悬挂着两滴酒液,要掉不掉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怜。严之序意味不明的目光幽幽,掐在对方脸颊上的两根手指像是留恋一般的在那张漂亮小脸上蹭了蹭。“怪不得靳闻洲会喜欢。”禁欲大佬又听到小笨蛋的心声了26“听说靳闻洲很喜欢你,甚至还要放话说要娶你。”严之序冷嗤一声,像是觉得好笑一般,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又带着点莫名的惋惜:“希望过了今天,他还会愿意娶你。”小声咳嗽的人压下喉咙里的痒,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严之序,“你什么意思?”“不装了?”严之序弯下腰来,和姜洛洛平视。他也不知道一向喜欢居高临下的自己,为什么这一刻愿意弯下身子来和对方以相同的视线说话。甚至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见到面前的这个小叛徒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他的怒气几乎就已经全消了。甚至这会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笑。“姜洛洛,其实你真的长得挺漂亮。”“不装的时候更漂亮。”姜洛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个样子!”严之序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人。杏仁一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看人的时候带着不自觉的骄纵,配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又娇又好看。他这副样子不仅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甚至还会让人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好娇啊!”严之序凑近他,一双眼睛闪着光,认真道:“又娇又俏,跟大小姐一样!”“好想让你光着脚踩我的脸。”姜洛洛一言难尽的看着严之序,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吓出来了。好变态啊。这人什么爱好。姜洛洛又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这么巧?你怎么知道我想用在泥里踩过的钉子鞋踩你的脸?”“你不会的。”严之序语气格外笃定:“你不是见到血会兴奋的人。”“血液的颜色和气味应该会让你这种娇气的小不点害怕吧。”“但是会让我兴奋。”严之序捏着他的下巴,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想让你白嫩嫩香喷喷的小脚丫踩我的脸。”姜洛洛一言难尽。他想往后躲一躲和对方拉开距离,可是他已经被绳子捆在了椅子背上,根本躲不不开。只能继续听,这个变态在这里讲话。“哪怕是在泥里踩过的脚也没关系。”“我会给你舔干净,然后再让你继续踩。”“有点变态对吧?”严之序在那里自言自语:“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挺变态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过。”“说实话,我以前玩过的数都数不清了,但也都是玩过就丢,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让我这样想的,你还是。”“其实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靳闻洲。”“靳闻洲想娶你,我们才想从你身上下手,由你制造出一个巨大的污点,从而抹黑靳闻洲,达成我们的目的。”小叛徒看着他又皱了皱眉毛,红红的嘴巴开开合合:“你这样真的好像个反派。”严之序对着他笑了笑,“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管什么正派反派。”“看,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了吗?”小叛徒精致的眉毛拧地更弯,一脸的难以理解。“那你们准备怎么从我身上制造出一个大的污点啊?”严之序心情很好的对着他解答:“还记得刚刚你喝的酒吗?知道那是什么吗?”严之序笑得格外邪恶。话音落下的瞬间,小叛徒像是明白过来,眼睛睁的圆圆的,连红红的嘴巴都格外圆,整个人写满了震惊。下一秒,那个小叛徒又开始努力干呕,试图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可是这样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