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啊,”杨恕笑了,“好处当然有。”“嗯?”“你从此在江湖上多了我和陈意这么两个朋友。”她说,“只要在范围之内,我们任凭恩公差遣。”这话说完,三个人都笑了。宋西岭最后说:“我再考虑一下,很快给你答复。”回去的路上他好好地想了想杨恕的话,这件事确实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他有点担心,如果宋思芹有朝一日得知真相后会很生气,甚至去找杨恕的麻烦。但他又想起杨恕说自己要离开这里。……好像是一件挺好的事儿啊。宋西岭莫名其妙地想,干脆答应了吧,这还是头一回有女孩子希望他帮忙,他们还是同样的群体。不就是形婚么,甚至都不需要领证,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宋西岭想明白时刚好下车,拿出手机给杨恕发了条语音信息。“没问题,我今晚回去通知我家人。”他一抬头,目光撞上站在门口的傅珩之,他静悄悄站在那儿,望着自己眼神十分寂寞,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宋西岭的话。在一瞬间,宋西岭突然联想到了一种回不了家的犬科动物。宋西岭移开目光,过去开门。傅珩之在他身后低声说:“西岭,你刚刚在和谁发消息?你中午吃饭了么,我临走时说饭盒在桌上,你一下都没碰。”宋西岭把钥匙往桌上一扔,说:“出去。”傅珩之没动。“你别逼我动手。”宋西岭的目光扫过桌上的饭盒,在高温天气里放了好几个小时,大概率已经馊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珩之终于慢慢迈开步子,走到门口。宋西岭以为他要离开了,然而他却“砰”的一声,一把拉上了门。“你……”宋西岭惊讶地睁大眼睛,话还没说完,傅珩之又把两片窗帘全部拉好,室内在瞬间陷入黑暗。接着傅珩之向他慢慢走来。宋西岭的眼睛很难适应这样明暗剧烈的变化,更何况他近视后再夜晚本来就看不清楚。所以傅珩之离他几米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只是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眼睛,同时摸索着吊灯的开关,低声骂道:“傅珩之,你发什么神经!”然后他的手腕被一把拽住,一股极大的力量把他死死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宋西岭一毫米都动弹不了,紧接着傅珩之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面前。“我一直说让你听话点,乖一点,你不肯听。”他徐徐说,声音有点哑,“自从我回来,你有没有一次好好跟我说话的?”他的另一只手像毒蛇一样缠到了宋西岭的脖子,目光像水一样无处不落地侵略着宋西岭的眼睛。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宋西岭顿时感觉自己后背汗毛直竖,这么热的天,额上却生出一层冷汗。他太大意了,在这短暂的几个月里,在傅珩之对他堪称百依百顺的几个月里,他居然快要忘了,傅珩之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傅珩之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明明是你一直在逼我。”傅珩之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宋西岭的喉结,接着滑过动脉,力度时轻时重。接着他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长长的带子,伴随着金属的叮当碰撞声,在宋西岭脖子上松松绕了一圈。宋西岭伸手反抗,却被一把捉住,反剪在脑后。他咬牙切齿:“……你要干什么?”难道傅珩之拉上窗帘关上门,是想勒死他?“不干什么,我也不敢对你干什么。”傅珩之轻轻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很快就到。”“我不去。”“什么?”“不去。”傅珩之说:“我今天绑也得把你绑过去。”“傅珩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后果?现在你对我的态度不就是最差的状态了么。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在他手上再一次力度加重的刹那,宋西岭有点受不了,一边咳嗽一边道:“你松手,我跟你去。”傅珩之停下了动作,二话不说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接着他拨动了一下系在他身上的链子,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轻轻一笑:“真乖。”到了有阳光的地方他才发现,傅珩之给自己脖子上系着一个皮质颈带,触感柔软,上面连着一根长长的金属锁链,闪烁着熠熠光辉,尽头是一截腕带,就在傅珩之的右手手腕上。这他妈明明就是条狗链!宋西岭一下就不干了。“给我摘掉!”傅珩之抚摸着腕带的锁扣,笑盈盈看着他,很高兴的样子:“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挺好,挺好你跟我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