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位康姑爷我们如今已知是北梁图南之子,他失踪的时候,他的随从可在?因为这些册子上登记的都是萧府人员。
二,那位萧家大小姐身怀六甲,历尽磨难只身来到边关,她这一路有无人员保护?她又是怎么逃脱的?
三,方仵作,你查验的时候,说有人毒发很快,有人死亡时却很痛苦。那么可否猜测,萧大公子中毒不算深,因而确定没死,被人所救?
四,你说萧老爷当时手心紧紧握着,怕有什么物品,可以查到恶人。掰开后,只发现两个血点,是吗?”
方仵作认真的听着,仔细回忆后,肯定的回答,“是的!河豚中毒特别痛苦,但是毒发却有快有慢。萧老爷的手特别奇怪,所以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掰开后,发现是指甲扣的血印,应该是太痛苦,自己扣的吧!”说完,他深深的叹口气。
孙兆辉问道,“你还记得那两点在手心位置吗?”
方仵作肯定的回答,“记得很清楚!”
孙兆辉闻言,立刻递过一只笔,让方仵作在他的手心画画看。
方仵作道声,“冒犯!”然后在孙兆辉左手大鱼际处点了两个点。
孙兆辉把被点了两个点的左手举在眼前,用右手食指比划了一番,他对另外三人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像不像是个什么字的起笔?”
三人一起凑了过来,都用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试着画了画。
“兰花的兰,关口的关,单独的单,曾经的曾,大米的米……还有吗?”钟大人边想边道。
孙兆辉问道,“当时民间传言很多,说同行仇杀的,说海鬼作祟的,说江湖帮派为了钱财的……”他又看看钟大人,“还有说您觉得他声望比您高,因嫉妒而杀人的!”
三人一起起身行礼,“不能听信谣传啊!孙大人!下官(钟大人)绝没有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孙兆辉哑然失笑,他忙去拉住钟大人,“兆辉只是说当年民间谣传,如果陛下疑您,今日您还会在这里坐着吗?我们继续想这些字!”
钟大人擦擦头上汗珠,然后思索起来。
孙兆辉看他情绪好转,试探着问,“这些如果都是姓氏的话,有钟大人熟悉的官宦或者大家族吗?”
钟大人皱眉沉思片刻,“没有!”
孙兆辉在手心又写了一个字,“那么这个姓呢?”
“郑!郑?”钟况突然从凳子上站起,他的脸色也突然煞白。
余捕头和方仵作不明就里,慌忙去扶。
钟况对着二人道,“你俩先出去,我与钦差大人有话说。”
孙兆辉对余捕头道,“还有一件事,劳烦捕头去仔细查看萧府院墙的墙头和院子内外的大树。虽然时间久远,万一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余捕头立刻行礼退去。
孙兆辉又严肃的对方仵作道,“此事只是猜测,方仵作千万不可说与别人听,做梦都不行!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吗?”
方仵作看着孙兆辉一脸严肃和钟大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忽的,他的脚底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多谢大人提醒!小的明白了!”
孙兆辉也示意他先行离开,有事再会叫他。
钟大人脸色依旧苍白,他看着孙兆辉,颤声道,“大人,如果是郑家,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啊!”他指指屋顶。
“不是!”孙兆辉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是只剩那一位了啊!可是为什么啊?”钟大人都快坐不住了。
孙兆辉继续提醒他,“萧家曾经富家一方,出事后,那些财物去了何处?大人细查过吗?”
“奇怪就在这里。萧家所有财物加起来不到万两。可是之前那么多年,萧家捐出去的银子都超过了十万两了。我们当时也很奇怪,可是算来找去,就这么多。不过,萧家码头上的几条船与货物全部消失了。所以我们当时怀疑是同行嫉妒下的手,但最终也是查无实据。”钟大人说完后迟疑了片刻。
“如果是那位,他是有艘船,可是,那不是萧家的船啊!”
钟大人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了。
“孙大人啊!这案子您可怎么查啊!您不该接这个事情啊!”钟大人有些为孙兆辉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