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确实是审问过月璃,可是那也是想要找出害父皇的真凶,并没有半点异心。”太子头带太子冠,一双眼睛满是红肿,神情悲恸而愤怒。
“父皇,太子的为人,您又不是不清楚,这事肯定有蹊跷,还请父皇从新彻查此事。”六皇子从文武百官中走上前一步,袍子一掀,跪在太子身侧,言语中满满恳切。
六皇子北辰羽虽然是个武夫,却到底是在皇宫中磨练了这么多年,早就将人情世故抹了清楚,他知道太子的性子懦弱,就算多年居于太子之位,也不敢心存半分邪念,虽然不是经世之才,却也算本分,此事绝对不是能够他所能做出来的。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更何况天旭帝还是执掌一国的帝王,对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太子门徒众多,若是有人稍加鼓动,太子听信一二也不是不无可能,更何况各种各样的证据都指向了太子,就是想不信也难。
天旭帝单手扶额,手指不停的在太阳穴处揉动,一双豹子一般的眼睛因为连日的疾病而略略失去了原有的精明和光泽,却也依旧盯着太子的脸,盯得太子收敛了一点哭声。
“咳咳,咳咳……”
天旭帝突地猛烈的咳嗽起来,惹得朝堂之下的大臣们都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天颜,却又觉得大不敬,连忙低下头去,太子也止住了哭声,一双哭肿了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天旭帝,只有北辰渊至始至终未曾看过天旭帝一眼,右手藏在广袖之下,摩擦着随身携带的乐壶。
“皇上。”李冕拍着天旭帝的背给天旭帝顺气,天旭帝涨红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咳……太子先回东宫,没有朕……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东宫半步,今日先退朝吧。”天旭帝虚扶着龙椅,虚弱的说道,双手搭上李冕伸过来的手,颤颤巍巍走下高位,离去。
原本在朝堂之上就有两派,一派拥护太子,一派拥护三皇子,两派之间的相互弹劾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天旭帝养病期间,两派弹劾得更是严重,拥护三皇子的说是此事是太子所为,又将太子历年重重罪行都弹劾了一次,而拥护太子的,自然也都将罪责推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太子极有可能是此次事件的策划者,而天旭帝却将态度放平了。
不准任何人进出东宫,皇上这是明摆了想要先暂且搁置这件事,将太子幽禁在东宫,决口没有提废除太子一事,这帝王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谁也猜不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齐跪下,恭送天旭帝离去。
“父……”太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身侧的六皇子拉住了手臂,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向了六皇子,便不再言语了。
“此事以后再做打算。”六皇子拉着太子俯身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没有人注意到北辰渊的唇角一抹邪肆的笑,妖娆而魅惑。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追究太子吗?”天旭帝躺在床上,离床榻一米远的位置站着北辰渊,一双眼睛始终不看着天旭帝,一下朝,他便被李冕请来了旭合殿。
“儿臣只管查案,要如何判是您的事。”
天旭帝看了北辰渊一眼,微微的一口叹息,像是自言自语道:“皇后的哥哥在北疆拥兵十万,其表兄弟皆在朝为官,天旭创立还未足二十年,根基未定,如今外戚强大,朕还不足以将削藩,太子一动,这些人必定感到威胁,到时候危机四起,朕辛苦打下的江山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北辰渊的手掌蒙的锁紧掌心的乐壶,晦涩不明的桃花眸里,依旧是奕奕的光彩,看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此事和儿臣无关。”
“你总是什么都不在乎,孑然一身。”像是在惋惜,又像是深深地遗憾,天旭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此事不用再查了。”
“儿臣告退。”北辰渊低下头,向天旭帝一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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