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栗舒礼把行李箱放到面包车的后备箱。
“怎么卖了?”栗舒荷记得那辆车可不便宜,栗舒礼买的时候欢天喜地通知了父母和家里走得近的亲戚。
“我买了一匹马。”栗舒礼语气有些遮遮掩掩,他把脑袋瞥向窗外,跟栗瑾不愿意回话的动作一模一样。
栗舒荷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合适时机,她先把女儿安顿好再去询问。
面包车摇摇晃晃开到乡间的水泥地,栗瑾看着高楼大厦离自己远去,变成一排排小平房,不远处还能听到看家犬的犬吠声。
她目光所及之处青葱碧绿,鱼塘里游着鸭子和大白鹅。直到车辆停在地面干燥扬尘的马场。
“锦鲤,我们到了。”栗舒荷推了推女儿,示意她们该下车了。
栗瑾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踏下面包车,站在原地等栗舒荷和栗舒礼拿后备箱的行李和特产。
“棉城跟蓉城就那么点道,拿什么吃的啊,这里跟蓉城基本没什么区别。”栗舒礼一边说着,一边任劳任怨提着腌好的腊肉。
“这是妈让我带的,你以为我愿意拿着几条腊肉挤火车?”栗舒荷白了他一眼,拉着行李箱朝门口的栗瑾喊道:“锦鲤,过来。”
栗瑾走过去,跟着栗舒荷一起来到栗舒礼为她们准备的单人间,房间不大,有一张双人床,干净的床单上面铺着手工凉席,有一张红木桌,正好可以放行李箱。
栗舒荷走到房间自带的卫生间洗了手,开始整理行李箱,同时不忘了回头看一眼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栗瑾:“饿不饿?”
“不饿。”栗瑾摇摇头,她看着忙碌的母亲:“我想看小马。”
“今天先休息,明天再看。”栗舒荷从行李箱取出栗瑾抱着睡觉的小马玩具:“你先陪玩具小马玩,明天看看你舅舅有没有空,有空了让他带你去看真的小马。”
“噢。”栗瑾接过栗舒荷手里的毛绒玩具,自从梁鑫成把《小马宝莉》里的苹果嘉儿给她当出院礼物后,她就一直抱着黄色的小马睡觉。
栗舒荷收拾好行李,就牵着栗瑾的手去吃法。
栗舒礼的马场规模不大,但也不小,有独立的饭堂。她们到来正好是饭点,马场的工作人员都在饭堂打饭,有的在饭堂吃,有的准备带回去吃。
栗瑾一路走来,听着他们讨论各种各样的马,勾得她心痒难耐,恨不得凑过去听,但是栗舒荷的手还拉着她。
栗舒荷给栗瑾打了丝瓜炒蛋和炒青菜,川菜的特点是麻、辣、鲜、香,而栗瑾属于不太能吃辣的人群。
“我想吃那个。”栗瑾眼巴巴地望着隔壁桌子上的辣子鸡丁。
“你嗓子还想不想要了?”栗舒荷把勺子递给她。
栗瑾面对母亲严厉的目光,嘴里咕哝几句,乖乖地吃掉她不喜欢的菜。
傍晚,栗舒荷扶着栗瑾到厕所洗了澡,把身上的汗渍洗干净,她用一条柔软的毛巾把孩子裹成蚕宝宝:“妈妈去跟舅舅叙旧,你在房间里等我回来。”
“嗯。”栗瑾接过栗舒荷手里的毛巾自己擦头发。
等到母亲的脚步声远去,她立马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拧开房门。
这里距离马圈不远不近,闻不到马的气味,但是能听到马的叫声。
栗瑾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扶着楼梯扶手走下二楼。
马场的房子是自己搭建的二层砖楼,她们房间旁边住着马场的兽医和驯马师。
在栗瑾看不到的地方,栗舒荷面色有些凝重,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垂着脑袋的弟弟:“你花六十万买了一匹受伤的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