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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是混乱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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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宴把栗瑾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

栗瑾乖乖地递茶捏肩膀：“您消消气，不然容易长白头发。”

沈识宴眼皮跳了下，“你没有被人看见吧？”

“肯定没有，我提前踩好点，做了十足的准备。”栗瑾在沈识宴背后给他捶肩膀，等到他气消了，弱弱地问道：“我们可以把云中鹤救出来吗？”

“你说呢？”沈识宴拍掉栗瑾的爪子，“这几天你老实待在农场训练，不要到处乱跑。”

栗瑾俯首帖耳，一副听话的模样。

一周后，云中鹤被送到乌托邦农场，住进了提前安排好的马房。

云中鹤的马主不再是路易吉，而是李谷骑马中心培育员克尔斯滕·汤普森女士，沈识宴的马术老师。

克尔斯滕拿着视频和威斯汀马场的老板路易吉几经交涉，终于用合适的价格买下云中鹤，迅速完成了马主权利交接。

“为什么路易吉放手放得这么快？”栗瑾没想到平日里慈祥的老奶奶能成为达成交易的主角，她只知道克尔斯滕是埃莉诺的教练。

“她曾经是女王的马术课伴读，后面又负责英国皇室的马术教学，退休后才来到李谷骑马中心当培育员。”沈识宴脸色波澜不惊。

栗瑾看着教练平静的表情，口中发出惊叹：“汤普森女士竟然这么厉害！”

“不仅如此，她还是英国马术协会的负责人。老师一直看不惯英国赛马行业把马当成工具的做法，她肯定会出面。”沈识宴想到恩师，话里话外透露着骄傲。

云中鹤的体检结果出来了，除了营养不良之外，最严重的就是左后肢足跟骨发生了严重的骨折。

威斯汀马场为了防止云中鹤暴动，时不时给它打止痛针。

止痛针打多了之后可能会出现呼吸系统功能障碍、消化功能障碍、肝功能障碍。

明显他们没打算让云中鹤活下去，已经做好了年末报废的准备。

“现在必须要停掉它的止痛针，不然它的肝功能无法承受，即使伤口恢复，未来也活不长了。”兽医乔治一脸严肃，他把照的片子交给沈识宴。

栗瑾看着躺在地上让医生检查的青毛马，她上前摸了摸它的颊骨：“如果停掉止痛针，它会感受到剧烈的痛楚。”

乔治内心惋惜，明明是这么一匹优秀的马：“是啊，赛马本身比普通马暴躁，它们不可能安静地修养。为了规避疼痛，它会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前肢和右后肢。”

“长时间下去，它会越来越痛苦，伤口会不断恶化，所以我建议……”

栗瑾感受到手心湿润，她低下头凝视眼前的青毛马，“它在流泪。”

乔治看着一人一马，安乐死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是专业的赛马兽医，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马是世界上最感情的生物，它们只是不会说话。”

云中鹤努力挪动脑袋，用舌头舔舐栗瑾的手心：【seoji】。

此时此刻，栗瑾心里发堵，云中鹤在用它的方式求救，它不断释放求救信号，想要寻求帮助。

“锦鲤，你怎么想的？”沈识宴把选择权交给学生。

虽然克尔斯滕是云中鹤的马主，但是云中鹤的治疗费用都是由栗瑾负责。

等到风波过去，克尔斯滕会把云中鹤的所有权交给栗瑾。

“我选择治疗，鹤小姐在说它想要活下去。”栗瑾轻声说道，她屈起腰，将头抵在云中鹤的脖颈，温热的毛绒绒。

乔治无奈地摇摇头，但栗瑾是他的雇主，他会遵守职业道德：“我会全力以赴。”

夜晚，乌托邦马房静悄悄，栗瑾独自走进马房，找到云中鹤所在的房间。

房间安装了许多治疗工具，云中鹤被承重架托起，用各种东西固定，避免它乱动使伤情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