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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您看，我们这里有一流的剧院，古老的教堂，公园……&rdo;

&ldo;是啊，是啊……&rdo;玛丽娜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ldo;她肯定顾不上教堂。&rdo;谢尔盖心想。

&ldo;您打算写什么呢?&rdo;他问乌尔曼斯基，&ldo;您是为了找材料来莫斯科的吗?&rdo;

&ldo;不，瞧您说的，&rdo;乌尔曼斯基笑了，&ldo;我们自己的材料足够了。我是来为朋友庆贺生日的。待了两天。&rdo;

&ldo;昂贵的快乐。&rdo;谢尔盖说。

&ldo;没什么。我和瓦利卡是一起从新闻系毕业的。哎呀，小伙子可出息了!您知道吗，他的悟性和敏锐是罕见的。他前途无量。只要跟他谈一会儿话，自己就好像长高了一头。要知道，他视野很开阔。我喜欢这样的人。我现在尤其需要这一点。&rdo;

&ldo;为什么偏偏现在需要呢?&rdo;谢尔盖感兴趣地问。

&ldo;有这样一件事。他们打算对我提出起诉。&rdo;乌尔曼斯基解释说。

&ldo;我碰到两个有意思的伙伴，&rdo;谢尔盖心想，&ldo;不管是他还是她……&rdo;

玛丽娜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她凝望着某处的空间，小口地喝着咖啡。

她那细细的眉毛紧张地挑动着，据此可以猜出，她又在想什么心事。

她身着雅致的淡蓝色上衣，围一条亮丽的蓝色薄纱围巾，衬托着她那蓬松的浅色头发和面颊上柔和的红晕，显得十分相配和谐。于是，谢尔盖不由自主地欣赏着，不时看看姑娘。

&ldo;玛丽娜。&rdo;谢尔盖叫道。

在最初的一刹那，姑娘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急忙问道：&ldo;您说什么?&rdo;

&ldo;我觉得您跟我们在一起感到无聊。&rdo;谢尔盖微微一笑。

&ldo;哪里话!不，不!……&rdo;

&ldo;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感到过无聊。&rdo;乌尔曼斯基愉快地声称，&ldo;我现在给你们讲一件我们一位工程师的真事。简直是一篇现成的幽默小说。他曾在阿斯旺1工作过。他离开那里时，别人送给他一条幼小的鳄鱼作为纪念。非常小的小鳄鱼，装在一只小锌盒里。你只要把手指塞给它，它便用没有牙齿的嘴吸吮，在水中翻跟头。总之，小鳄鱼十分可爱。于是，你们瞧……&rdo;

【1　埃及的一个省会。‐‐译者注】

扬声器在天花板下面的什么地方突然响了起来。乌尔曼斯基阴郁的预言落空了：播音员郑重宣布开始登机了。

&ldo;竟有这种事!又不是时候，&rdo;乌尔曼斯基气愤地说，&ldo;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居然搞出这种事来。玛丽诺奇卡1，上飞机后我把这个故事给您讲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