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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谢尔盖陷入了沉思，他用手摸了摸脑门，仿佛要把妨碍他的东西驱走，并终于说道：&ldo;这样吧，您不必待在这里了。&rdo;他发现她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恐的神情，急忙补充说：&ldo;没有人打算拘捕您，把您关进监狱。没有一个人这样想。可是瞧您现在这样子，其实就是被关进了监狱!&rdo;他甚至强使自己微微笑了一下，&ldo;假如您愿意的话，您就回费奥多罗夫那里去吧，您要是愿意，回莫斯科也成。&rdo;

&ldo;不!……&rdo;

&ldo;那好极了。您回斯捷潘&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和加利娜&iddot;扎哈罗夫娜那里去吧。他们非常喜欢您。什么话都不必对他们讲。您本来想要离开，而现在改变主意了，就这些。而且他们什么都不会问您。我会这样向他们建议的。

那么以后，等一切都了结了，您亲自告诉他们……&rdo;

他苦口婆心地说着，不单是用话语，而且用令人振作、充满信心的声调极力使尼娜安静下来，相信他。

不，现在不能对她进行审问，甚至她作为证人也不能对她审问，不能硬让她回忆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的全部细节。她的神经现在承受不住这个。

除此之外，一切最重要的东西谢尔盖已经掌握了。而主要的是‐‐他，那个人。所以应当在这里，在这个城市里，把他抓起来。尼娜在这方面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么以后她会把一切都讲出来，协助把他揭发出来。但这是以后的事。而目前……

&ldo;那么，尼娜，您决定了吗?您暂时住在他们家里。还有……&rdo;谢尔盖微微一笑，&ldo;格奥尔基什么也不知道，眼下也不必知道。也许应该告诉他，您不是玛丽娜，而是尼娜。也许现在连这个也不需要告诉他?比如说，我说的这些都不对。&rdo;

他感到欣喜的是，他能够使她把注意力转移开，使她去考虑别的、次要的事。

&ldo;不，就让他叫我尼娜吧。&rdo;姑娘几乎恳求地说。

&ldo;好极了。那您要擦干眼泪，离开这里。知道吗?您要笑一笑，一切最可怕的都已经过去了。您相信我吗?&rdo;

这时尼娜点了点头，含着眼泪冲他笑了笑。

……兹翁科夫家里设下了埋伏。加强了对塔玛拉&iddot;班基娜的监视，费奥多罗夫得到了预先通知。以赫拉莫夫为首的行动小组赶赴航空站。

谢尔盖紧急打电话给莫斯科。格朗宁对他提出的问题着实吃惊不小。

&ldo;你怎么搞的?&rdo;他愤愤地回答说，&ldo;你还不了解咱们的小伙子们吗?当然，谁都不会把这个说出去。&rdo;

&ldo;我本来也这么认为，&rdo;谢尔盖回答说，&ldo;不过采取保险措施从来不会有碍。祝你健康。我就等着照片啦。&rdo;

接下来他打了一个市内电话。

&ldo;是的，&rdo;电话里回答他说，&ldo;东西在这里……好像是明天早晨……&rdo;

行动小组立刻又出发到另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谢尔盖正在和伏尔加格勒进行紧急通话。

普罗沃罗夫中校向他保证说：&ldo;请放心吧。傍晚之前你肯定收到。总之，我很快会赶到莫斯科，我们会见面的。我非常想你，你这小子。&rdo;

又过了一个小时，莫斯科发来了所需要的传真照片。马上进行了复印。

黄昏之前，市警察局数百名警察都收到了复印的照片。没有一个人离岗去休息。那还用说!市里隐藏着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

地段民警纷纷前往各自的辖段。火车站、航空站、公共汽车站、饭店、咖啡馆、旅馆都被监视起来。公共汽车、无轨电车、出租汽车的司机都看见了照片……

全城都警戒起来了。

这时，又收到伏尔加格勒传来的一张照片。

罗巴诺夫来到科技处，把三张照片摆在鉴定专家面前。

&ldo;您看，&rdo;他说，&ldo;这第一张照片是一九三九年在教养院拍的，第二张是一九五九年在伏尔加格勒拍的，第三张是一年前在莫斯科拍的。现在有这样一个问题：这三张照片拍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呢?&rdo;

而这时，一个身量不高的人正坐在谢尔盖的办公室里，只见他穿着破旧的大衣，一脸疲惫，两手沾满了油污。

&ldo;……把我折腾得够呛，该死的，&rdo;他一边说道，一边难为情地斜眼看着自己的手，&ldo;真是没有一点情绪跑车。&rdo;

&ldo;没什么，费奥多尔&iddot;米哈伊洛维奇，&rdo;谢尔盖愉快地回答说，&ldo;我们将会替您讲情的。那么，您说您第一次把他拉到了机场，是吗?这是三个星期之前的事?&rdo;

&ldo;对……&rdo;

&ldo;您让他在什么地方上的车?&rdo;

&ldo;在奥尔洛夫大街。我记得，我还在那里，在自己的车里待了老半天，险些误了飞机。前不久他又坐了我的车，正好跟这个小伙子一起。&rdo;他点头指了指摆在他面前的阿列克的照片。

&ldo;这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rdo;

&ldo;什么时候?就是上星期一。已经是傍晚了。我记得，我停在旅馆旁边。

我看见他从旅馆里走出来。知道吗，他几乎是跑着出来的。我心想，他要叫车了。我正好打算拉最后一趟就收了。可并不是这样，他没有要车。他慌慌张张地徒步跑走了。那么我又待了一小会儿，径自开车走了。可是过了大约两个街区，他向我招手停车。就是说，他这时已经跟这个小伙子碰上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