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主子心中藏有太多事,藏得越多,越空虚,再加上夫人的事,恐怕让他更加烦心吧……
“回去吧。”轿内传出低沉的吩咐声。
“是。”
轿身又起,此处离国师府不远了,只希望回去的短短路程别再蹦出个人才好。
轿夫瞧着苏子兵的脸色,也知道该怎么做,立即加快了脚步,飞也似的将神人送回府。
只是轿身尚未停稳,府中的嬷嬷就匆匆走上前。“国师,您总算回府了!如果可以,是否能先绕到夫人那儿去瞧瞧?”她苦着脸要求。
“秋儿怎么了吗?”诸天日皱着眉,一面下轿一面问。
“夫人……她哭了。”
“哭了?”这教他挑高了眉。“怎么回事?”他随即敛下眉目。
“夫人她--国师!”
等不及嬷嬷说完话,他人已经直接旋身往内堂过去,脸上布满焦急,一听到她哭,他心便揪得紧,脚步更加快。
经过三道回廊来到内寝,才刚进房就听见有人抱着枕头呜呜哭泣着,他脸色一沉。“秋儿,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听见他的声音,兰礼秋心慌的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急着赶人。
他愣住半晌,蹙着眉心,反而快步上前。“发生什么事了?”他更急。
她抱着枕头闷着脸,拼命摇头,就是不肯露出小脸来。
“秋儿!”他扯着她闷住脸的枕头,再让她闷着怕要窒息了。
“别管我啦!”她将枕头抱得更紧,死也不让他瞧见她的面容。
这下他更吃惊,干脆手一抽,硬是将她遮脸的枕头抽离。
枕头被丢在一旁,两人视线相交,表情都是一愕。兰礼秋咬着唇,赶紧再以双手遮住脸,从呜呜的哭声变成哇哇的大哭,诸天日则是瞪眼后,再眨了眼,表情转为愤怒。
“你的脸怎么了?”他难得如此沉怒的问话。
“哇--”
这小家伙的俏脸竟然一边肿成了如发糕蒸熟后的模样,难道有人对她动粗了?
“秋儿别哭了,过来我瞧瞧!”无暇顾及她闹的别扭,一把拉开她覆面的手,他仔细检视她火辣辣的面容,一张俊脸登时拉得比马脸还长,瞪着她久久没说话,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
她唇一抿,蹭了两下鼻子才扑进他怀里。“呜呜……夫君,好疼啊!”她赖着他哭个彻底。
“谁干的?”他声音十分阴恻恻。
谁干的?“还有谁?我自己干的啦,痛死了,我痛到不想活了!”她蹭进他胸膛,哭得凄惨。
“你自己干的?”他愣了一下。“你把自己打成这副德行?”
“谁说我自己打的?人家……人家,哎哟,好痛……呜呜……”
诸天日这会才发现她说话大舌头,连声音都含含糊糊的,话都还没讲完就捧着脸颊……不,该是捧着牙床哭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