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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张小凡面色漠然，盯着他没再开口，然而目光却寒了下去。

空气稀薄，二人相对，一站一倚。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张小凡终于在暗淡的光线里打破寂静，他眼底划过一丝精芒，开口时却是道了一声：&ldo;黑木。&rdo;

前方巫妖身体一震，这名字如钟鼎敲击在心间，响彻于脑海，陌生里带着熟悉，穿透千百年的光阴，又再他耳边响起。

巫妖闭了闭眼，于黑暗里又猛然睁开。他沉默良久，声音忽如被撕裂般喑哑道：&ldo;你怎么知道……&rdo;

张小凡看着他，并未回应，反而言语间一转又问了一句，道：&ldo;你可有觉得对不住巫女玲珑?&rdo;这话听来，语气平淡如常，然而巫妖闻言却有一抹怔然，目中精光陡然间大盛。

他的瞳孔微缩，脸颊抽搐了一下。

张小凡语气依然淡然无波，道：&ldo;你倒是好心，成全了云易岚。&rdo;

巫妖目光一闪，冷笑出声。

张小凡也不着急，只是注视着他的眸色渐渐深了一些。

巫妖哑声道：&ldo;那个老匹夫，他想死我为何要拦着?&rdo;他的声音透出阴狠之色，渗出一片寒意。

&ldo;你的主人是巫女玲珑还是兽神?&rdo;张小凡淡淡道。

巫妖身子大震，嘿嘿冷笑不断，道：&ldo;你知道的倒是多得很。&rdo;

张小凡冷冷看他，听他厉声道：&ldo;兽神那妖孽如何是我主人!&rdo;

&ldo;你背叛了巫族?&rdo;

这冷冷一问仿佛刺激了巫妖，他目光霍然锐利，向着面前这个男子!眼眸深处竟露出黯淡的血红光芒来。

张小凡并不将他这副神情放在眼中，似是不在意一般，淡淡一笑，道：&ldo;若是云易岚知道你在这里，以他的手段定不会放过你。&rdo;

巫妖瞳孔微缩，看着张小凡的目光又似寒了几分。

张小凡笑容渐有冰冷之感，眉梢微微一挑，他周身融进那方黑暗，出乎意料的和谐，随意的站立间，自有一番锋芒气势，一丝一缕渗入空气中，压力却如山峰，至上而下，沉沉落在巫妖身上。

巫妖暗自咬牙，身子轻抖了一下。

生，或死，不过须臾一瞬，似遥远不可及之事，突如暗夜狂兽伏地潜来。

他呼吸声渐渐重了。

然而下一刻，那番压力已如长鲸吸水，陡然远去。

张小凡在阴影中冷哼一声，此刻没有再多言一句。阳光早向西偏斜，一分树影微光落在两人之间。

冰冷的沉默。

再抬眼时，张小凡已在门口，无意与他再多纠缠。

巫妖看着他忽的低低惨笑起来，声音森然，喃喃道：&ldo;正道，嘿嘿，正道……&rdo;

张小凡望了他一眼。

&ldo;……都该死。&rdo;巫妖声音凄厉惨笑道。

张小凡身子一顿，忽然笑了，道：&ldo;你……可知兽神是何下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