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抓住他撕扯自己衣服的手,&ldo;赫连曜,你停下,我要跟你谈谈。&rdo;
&ldo;谈什么?谈在这张炕上我跟别的女人刚做过?你是不是又要嫌脏呀?尹雪苼,我不会再惯你些臭毛病,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不过是给人搞过的烂货!&rdo;
他是在骂她吗?骂她是烂货,骂她是贱人?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在骂她?
雪苼推他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春笋般细嫩的指尖在微微的颤抖。
他把她的手捏在手里,举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ldo;怎么不反抗了?是不是给我蹭了俩下就起火了?啧啧,你可真够淫一荡的。&rdo;
咬着下唇,雪苼的睫毛抖得厉害,不是这样的,赫连曜,你听我说,真的不是那样的。
赫连曜眸色一沉,她在他眼睛里的样子又脆弱又可怜,竟然让他差点没忍住去抱她。
拳头攥到指节发白,他忽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子。
她惊呼出声,本能的去挣扎,混乱中被他紧紧裹住了双腿,衣衫也给他粗暴的扔到了地上。
她呼吸急促心口剧烈起伏着,月光下的身子白滑细腻曲线玲珑,只是小腹那里微微隆起,穿着衣服是看不出的,但赫连曜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现在唯有那个地方胖了许多。
他的眼睛更加深暗赤红,眼底暗潮翻涌,恨不能立刻把她揉碎了又恨不能把她给吞到肚子里。
再没有一丝迟疑,既然她已经不是他以前的雪苼他又何必再珍惜她,伸手捞住她白嫩的脚丫就把她的整条腿拎起来。
雪苼倒吸了口冷气,她深知他在房事上一贯的孟浪,自己没怀孕的时候每次都是给他做个半死,现在要真的诚心折腾她,那孩子……
雾气逼上了眼眶,她苦苦哀求他,&ldo;赫连曜,不要,不要做。&rdo;
&ldo;不要?你觉得这是你说的算的事儿吗?&rdo;他的大手拂过她丝滑的大腿,让她又麻又怕。
抽下腰带,他就要……
那一瞬间,雪苼尖叫:&ldo;不要,孩子是你的。&rdo;
赫连曜的身体一顿,不过片刻又笑出声来,&ldo;尹雪苼,你这无耻的女人,我足足有三个多月没碰过你,你说孩子是我的,上次在十波亭你又是怎么说的?嗯?&rdo;到最后一个字,他咬了后槽牙,带出了凌厉的杀气。
雪苼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颤抖,她红着眼睛额上全是汗水,那急促的喘息更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ldo;赫连曜,是真的,孩子是你的,上次我是骗你的。&rdo;
赫连曜的眸子沉了沉,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个女人,满嘴里都是谎话,已经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
他恨恨的拿过腰带,站起来摔门而出。
&ldo;赫连曜,孩子真的是你的,他三个月了,我费了千辛万苦才保护下来你怎么就不信?&rdo;
听到巨大的摔门声,雪苼像死过去一样,明明这样羞耻的躺着,可是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汗水湿透了头发。而泪水,已经把思念湿透。
她委屈,她好委屈。
在晋州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夜里都不敢脱衣服睡觉,甚至说都不敢放松的睡,正因为她的小心谨慎把傅晏瑾的迷药和打胎药全都避过去,没有人知道她在深夜里一次次流下伤心的泪水,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有对赫连曜的思念,她也许熬不到今天。
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她多想钻到他怀里,跟他说说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倾诉自己的委屈。让他好好亲一亲抱一抱。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十波亭的那一枪彻底打断了俩个人的情分。他对她,只有痛恨,哪怕把她从城楼上诈死弄下来也是为了无休止的羞辱吧。
赫连曜曾经说过,他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他也说过尹雪苼这辈子生死都是他的人,所以他要把从她那里失去的骄傲、尊严和感情都要统统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