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峪峰随手取过一叠纸,往剑刃上一划,便成两半。白峪峰遂提剑出了书房,来到后院,立起一根木材,用剑轻轻一劈,即刻一分为二。他命管家取来铜钱,摞起一打,再劈,断面整齐。管家一愣,不知该夸剑好还是老爷剑法高明。
白峪峰再看剑刃,没有丝毫缺损卷曲,即道:“关师傅呢?”
管家回话:“送来东西就走了。”
“请他来。”没等管家回话,白峪峰改口道:“不,我去见。”
白峪峰独自出门,带上装回盒中的剑。
店里,关师傅正在镂一个簋(注:簋,音uǐ,用于盛放煮熟饭食的器皿,也用作礼器)。
白峪峰看看周围陈列的金器,行礼道:“打扰了!”
观临子抬眼看,笑,“请坐,稍等。”
白峪峰坐到方凳上,看师傅做活。
观临子放下手上的活站起来,走到店外,用路旁的积雪擦擦手,挂上打烊的牌子,关了门,坐下。“剑还行不?”
白峪峰只顾看他行动轻盈,讷道:“挺好!”
观临子:“有什么问题吗?”
白峪峰:“请问师傅如此高超的锻剑本领源自何处,又为何将此宝剑赠与在下?”
观临子:“我不是明海雷氏的传人(注:明海雷氏是大夏国最有名的造剑师),喜好制剑而已。这剑是送给白少爷的。”
白峪峰蹙眉,微笑,凝神,“请问师傅可会剑术?”
观临子:“也挺喜欢。”
白峪峰喜,“不才想请师傅教导犬子此剑的用法,不知可否?”
观临子:“教导不敢当,啰嗦两句倒可以,作为物件的使用说明。”
白峪峰:“劳烦师傅!”
不拜师,不公开,不废话,观临子与白峪峰切磋了两下,白昊天便开始跟随关师傅学习。
时值隆冬,白昊天每天的功课是站桩。师傅教了姿势便走了,说先站半个时辰。
第一天,白昊天坚持了半个多时辰,关师傅都没来看。第二天,师傅根本没来,白昊天自己站桩。第三天,白昊天站到一半,师傅来了,看看,让他稍微调整一下,对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