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成君道兴许不能与古代的一位位空证大能比,却足以盖过六成以上的真君,连果位都因祂而更名…自然有今朝、旧岁这一分别!”
她满嘴在夸,可越夸越叫李曦明不对劲:
‘无论再怎么夸这一位,兑金的变动是怎么也抹不去的,这哪里是在夸,这是条条在指!’
李曦明听着心头打鼓,答道:
“我也听说过祂的本事…”
况雨有些窒息地摇头,显然并不觉得他的表情是有听说过,只答道:
“这【长越执变金】是旧岁之金,最好的处置方式就是凝炼打磨,化为一小镜,用以照耀光煞——这是老真人亲口说的,他一辈子都在炼器,大可一听。”
“至于其余的用途…”
况雨顿了顿,有些古怪地道:
“给金羽、给剑门都是可以的…却很得罪其中一方。”
李曦明默然按着这枚玉盒,沉吟不语,良久道:
“敢问果位之名?”
况雨先是沉默,很快答道:
“当年我在衡祝学道,有一本兑金五讲,是极古老的书,有些谬误,把『兑金』一道写成了『申白兑金上酉』之道,说是申酉金之正位。”
“正位。”
李曦明有些失神,呢喃道:
“申酉金之正位…请我执金…执的就是这正位之兑金…”
“昭景道友?”
况雨挑眉,李曦明则低低摇头,笑道:
“想起司马家的一道宝物。”
况雨点了点头,笑道:
“除了南杌的事情,我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道友,前些年你拜托我的【寒云心铁】已经有了消息,是玄怡真人偶然得来,我为你取来了。”
她将袖中的白银铁盒放在桌案上,只见盒中一片寒霜凝聚,流淌着浓浓的白烟,烟中是一片巴掌大小的寒铁,沁着白光。
李曦明眼前一亮,道:
“道友可有所求?”
这女子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直了直身子,点头道:
“偶然间听着玄怡道友曾经有一道【尚飨银】,我道正用得上,欲与道友换取…可这事情…有些不合适…”
“【尚飨银】断绝已久,寒炁灵资却常见,倒是占了道友的便宜。”
李曦明笑了笑,问道:
“阙宜的功法,道友也用心了,这些年的照顾也看在眼里,不必客气!”
李阙宜一直在她岛中修行,如今的功法颇为上乘,也是况雨出的力,虽然这事情她从未提过,李曦明却记在心里,不平白让欠她个人情,只将这宝物取出来,交到对方手中,正色道:
“我倒觉得还不够。”
“我喜爱这孩子,却不是为了换你家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