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难得庆佑帝空闲,他待在永寿宫里陪着沈橙年,连一向不离手的奏折也不看了,只抱着沈橙年闭目养神。
越是位高权重,过年的礼节越是繁杂,庆佑帝这段时间大小宴会不断,整个人却瘦了好几斤,显得整个人更加的锋利。
自那日太极宫里撒娇后,庆佑帝像是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最近时常和沈橙年撒娇示弱,沈橙年嘴里嫌弃,行动上却很诚实的对庆佑帝开始温柔起来。
此时两人正相拥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庆佑帝从身后抱着沈橙年的腰,头靠在她的脖颈处闭目养神,沈橙年依在他怀里,手里拿着两块布,准备做个荷包。
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冬日的暖阳透过琉璃窗照在两人身上,落下一片柔和的金光,童玉瑚在外间弹奏着柔和的乐曲,琴声悠悠,若隐若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沈橙年昏昏欲睡。
眼看沈橙年手里的针快要扎在自己身上,她身后闭目的庆佑帝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从她手中取下了绣花针,放在了一旁。
沈橙年被庆佑帝的动作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没事,睡吧。”庆佑帝笑着轻吻了下沈橙年的额头,将她翻了个身拢在怀里,大掌轻拍沈橙年的背哄她入睡。
沈橙年本就困乏,被庆佑帝有节奏的轻拍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庆佑帝见沈橙年睡着了,自己也阖上眼小憩。
不多时,外间的琴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李进忠轻声的呼唤:“皇上?皇上?”
庆佑帝睁开眼,双目清明,像是没有入睡:“何事?”
“顾大人求见。”
庆佑帝眼神一厉,低头看向怀中的沈橙年时又柔和了下来,他小心的起身,将沈橙年安放在软榻上,又在她怀里塞了一个抱枕,给她掖好毯子后出了寝殿。
门外,晴空雨柔正立在门外,庆佑帝交代道:“进去守着贤妃,若她醒了就告诉她朕有事先去太极宫,稍后就回来。”
“是。”晴空雨柔答应一声,进寝殿守着沈橙年去了。
庆佑帝这才带着李进忠,去了太极宫。
太极宫里,顾源躬身行礼:“启禀皇上,臣已查明除夕宴会上谋害贤妃娘娘之人,这是证词。”
说着,呈上了一本折子。
李进忠从顾源手里接过折子,呈给庆佑帝。
庆佑帝翻开折子细看。
“哼!朕竟不知何时,朕的后宫如此团结!”
半晌,庆佑帝将折子摔在了桌案上。
顾源低头不语,心下也惊讶贤妃娘娘身上的仇恨之深。
此次燕清入宫一事,几乎大半个后宫的妃子都插了一手,以贵妃为主、其他妃子或其家族都或多或少为此大开方便之门,这才能让燕清一个无品阶的庶民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
要知道,每到有这样的大型宴会的时候,皇宫里都会加强守卫,几乎算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就这样,燕清进宫,庆佑帝事先竟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