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一道口子往外渗血,誉臻这下也是吓了一跳,慌忙把他手腕握住,劈手就从旁边的女服务生手上将冰毛巾抽过来,按在伤口上。
餐厅经理看着聂声驰,等着指示。
聂声驰难得发慈悲:“伤口不深,就不去医院了,可追究是要追究的,京华替我出面,报个警吧,沈太太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誉总经理觉得呢?”
餐厅经理并无当即应声,难得看向誉臻。
誉臻拿开冰毛巾一看,伤口确实不深,血已经不再外涌。
她对餐厅经理说:“报警吧,通知沈家,一切都由你来处理。通知副总经理过来,让他跟沈家接触,我就不出面了。”
聂声驰动了动被誉臻握住的手:“回去替我包扎。”
誉臻看他一眼,点点头:“总统套房有医疗箱。走吧。”
兵荒马乱被抛在脑后。
回到总统套房,只剩他们两人。誉臻沉默找出医疗箱,拿出双氧水与棉签纱布绷带给聂声驰包扎。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她侧身跪坐在地毯前。
棉签沾上了双氧水,细细从伤口血渍中点擦而过。
“嘶!”
聂声驰指节收紧,“疼。”
“你不是这样忍不得疼的人。”誉臻冷漠吐槽,手上力道却也轻了两分。
他咂咂舌:“如果不是我替你挡这一下,现在就是你的脸破了相,还来怨我忍不了疼?”
誉臻捧起他的手背,轻轻吹气,抬眼与他对视,说:“谢谢你。”
她侧身把棉签丢入垃圾桶,取过防水绷带,仔仔细细贴在聂声驰手背。
她低着头,乌黑发顶在他手边,连呼吸时气息涌动,都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手背上。
聂声驰心下一动,想要去摸她的头发,他伸出手去。
“谢谢你愿意帮我给新闻速递爆料,沈家的老底,若没你点头,谁也不敢帮我揭。这次是真的帮我了,所以谢谢。”
聂声驰的手停住。
言下之意,并非谢他挺身而出,为她挡血光之灾。
聂声驰自嘲一笑:“你我之间算得这么清楚?”
“你从造那单小三打正室的新闻开始,就憋着劲做局等沈太太对我动手,好给你当垫脚石。”
平铺陈述,无一丝疑问。
似是她早已洞察,从他用计的第一步开始,到最后一步,都逃不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