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来到她房门外止住。虽然没有开门,她还是听出,是齐王君佑祺。
她微头皱了下,继续凝运真气,闭目疗伤。
夜幕深沉,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大地已经沉睡了。微风轻轻吹拂,树影婆婆,衬得夜里几许萧瑟,几分静谧。
胸口闷闷地痛,高空中与半面邪魔那一掌对决,她被他强劲的真气所伤,内伤严重。
受个伤没什么,在现代,她执行任务时,受伤是家常便饭。并不生气,只能说自己修为不够,要设法增强武功。
直到天将破晓时,外面那道轻浅的呼吸无了踪。
他走了。
她睫毛轻颤了颤,睁开双眼。其实,对于他在外头守候一夜的行为,很想告诉他,不必那么做。
拒绝已经足够明显。
他非不死心。
真是困扰,也唯有无视。
调养了一晚上内息,她觉得伤好多了,盖上被子安寝,直到中午才起床。日上三竿的时候,小顺子叩响了房门,“小姐!”
她穿戴整齐开门。
小顺子见她气色好多了,关心地问,“您的伤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
“昨儿个多谢小姐出手相救,要不是您一掌将小的与翡翠送出茶馆包间,小的与翡翠肯定被倒塌的房屋压死了。”
“嗯。”她面无表情地轻应一声。
“小的内力深厚,没伤着什么。翡翠不懂武功,受了稍重的伤,正在休养。接下来几天,由小的侍候您的正常起居。”
她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护卫周武迈着大步走入院子,拱手一揖,“小姐,皇后娘娘凤驾亲临,说是指名要见小姐您。人现已在候府大厅里等候。”
她眉宇轻扬,“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皇后娘娘没说。”
她淡声问小顺子,“午膳准备好了么?”
“回小姐,准备好了。”
她往来仪居客厅走,护卫周武忙说,“小姐,皇后娘娘是在候府大厅,非来仪居小厅。”
小顺子明白,“主子昨儿就没吃什么东西,得先吃饭。”
周武说道,“可是要见小姐的是当今皇后娘娘,齐王爷的生母。耽搁了恐怕不好。”
凤惊云一挥手。周武会意地退下,心里嘀咕小姐还没说见不见皇后呢,只是小姐的意思,他莫名地不敢违抗。
等凤惊云用完膳,一出客厅,便见到一名中年女子站在来仪居院中。她一袭黑色与金色为主的宫装华服,裙摆绣着金色牡丹,金线镶绣的凤凰图纹斜飞在整个裙摆前端与胸前的衣襟,领口用蓝绿色的宝石配着金纹镶嵌,衣着看起来格外的华贵。
她的发型是端庄梳挽的高髻,发髻上戴着纯金镶着红宝石的蝴蝶头饰,一支金凤纹雕簪插、入发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大串的珍珠项链佩戴于胸前,她手挽黄色绣纹软绸,长绸拽地,又增添一种成熟女子的风韵。
一眼瞧去,那中年贵妇尊贵非凡,高雅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等装扮的女子,非当今皇后莫属了。在皇后的后边,还跟着一大票列队整齐、神情恭谨的宫女太监。
在凤惊云打量的同时,皇后锐利的眼神也审视了过来。
只见那是一名妙龄芳华的女子,如云的秀发,弯弯的眉毛不画而黛,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灿若星晨,又十分的清澈明净,小巧精致的鼻子,绛绫的樱唇不点而朱,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一袭娥黄色轻绸软裳衬得身材格外玲珑有致,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