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外表的美丽绝伦,一身清雅若仙的气质,给人予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敛。
“当今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子。”皇后不吝啬夸赞,声音沉着肃穆,“也难怪佑祺为了你,连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多谢皇后赞扬。”凤惊云面色淡然若水。
她凤目一凛,“本宫特地前来候府,你不前来迎驾,架子倒是挺大。”
“凤惊云无意摆谱,只是身体不适,接驾慢了点,娘娘就亲自过来了。”
“哦?”她一扬眉,“如此说来,还是本宫按耐不住了。”
她不予争辩,直接切入话题,“不知皇后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皇后一摆手,一干宫女太监会意地退到了院外。院里只余她与凤惊云二人,她才说,“本宫得到消息,世人都在传言,祺儿对你百般宠爱,千般讨好,你并不买帐。祺儿甚至多次放话,非你不娶。你可知,祺儿是本宫唯一的儿子,连他父皇都舍不得说他一声。在你这却屡屡碰壁。你这般不识相的女子,按本宫的性格,早将你斩了。”
原以为能恐吓到她,哪知凤惊云眉头也不皱一下,“照皇后娘娘的意思,要是一个女子喜欢齐王,齐王就得非娶她不可?或当年您未出阁前,只要有男人喜欢你,你就一定得嫁?”
皇后漆深的眸光里闪着隐怒,忽而唇角勾了起来,“你是在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免强?打的比方虽然不中听,话糙理不糙。只是本宫不明白了,齐王论武功、人品,乃至家世,天下几乎无人能再出其右,你到底为何不喜欢他?”
“没有为什么。”
皇后眼瞳里漾起了一缕欣赏,“本宫也是好奇,能让祺儿倾心的女子,究竟生得何模样。现下一看,你不止貌美,更是内敛稳重。难怪祺儿会喜欢你。多少女子攀附他的权势富贵,唯有你不将这些放在眼里。着实难得。”
凤惊云看着前方的花圃,似在赏着花儿争放的娇艳。
皇后也似在赏花,伸手摘了一朵美丽的花儿在手上把玩,“本来,以你一个被太子休了的下堂未婚妃,又是庶出之女,是绝计配不上祺儿的。本宫也该一万个反对。念在祺儿喜欢你,本宫也就免强接受了。”
“皇后不必免强。”她无所谓地道,“若是真为齐王好,烦请皇后劝劝齐王,另行立妃。”
“你以为本宫没劝过吗?”她成熟美丽的脸上有几分苍桑,“为了祺儿能立个皇妃,本宫是磨破了嘴皮子,耐何他就是不肯,别说立妃,就是让女人近身,他都十分反感。他唯一不排斥的女人,放眼世间,只有你。”
“那又如何?”那是君佑祺的想法,与她无关。
“你嫁给祺儿。”
“皇后是通情达理之人。”她浅然启唇,“也请皇后不要逼我。”
“若是本宫一定要呢?”
她眸色一冷,“恐怕皇后会失去你唯一的儿子。”
“你!”凤眸里闪过怒火,“凭你这句话,本宫可以下令砍了你的脑袋!”
“若非念在皇后还算客气,”她冷冷一笑,“你以为还能站在这里?”她的面色冷如万年冰川,无波的眸子里不带一丝人该有的感情,那幽冷的目光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似乎光凭眼神,便能至人于死地。
皇后顿感被压抑的沉闷,面色一凛,强硬地道,“本宫毫不怀疑她的能力。你太难以掌控,也不适合做齐王妃。就当本宫没说过要你嫁给祺儿。”
“那最好。”
看她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是真的不在意做不做齐王妃,她起初有些担忧的心不由放下,“凤惊云,其实以你的能力,若是能为本宫效劳,自然能成一番气候。”
“这才是皇后今日前来的真实目的吧。”前边什么嫁不嫁给齐王的话,都是托词,客套一下而已。皇后都说得很明白了,觉得她一个被太子休过,又只是庶女的女子,在她心里,哪配得上她高贵的儿子?齐王说喜欢自己,也知晓她这段时间一直拒绝齐王,皇后料定说出来的结果,照样被拒。她若不拒绝,最多皇后也是放个空炮,不办她跟齐王的婚事。若不假意客套下,怕她直接不同意帮她。能在宫廷里混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被拆穿了来意,皇后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宫已经知道你是女神医忘川。”还未等她开口,马上又道,“并不是祺儿告诉本宫的,本宫自有消息来源。”
“襄阳候说的。”她想也不想,淡然说道。
皇后眼里闪过一缕讶异,“你果真是极为聪明的女子。”
襄阳候的政治立场是站在齐王一边的,她许过诺免费帮襄阳候救治一个人。皇后又是齐王生母,从襄阳候处知道这个消息不奇怪。凤惊云嗓音无波的说,“我拒绝替任何人卖命。我命只由我,不容人干涉。”
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摆明不可能答应,她还是不死心,“齐王为本宫嫡出,不妨告诉你,他已掌握了半数朝政,又深得圣上宠爱。倘若皇上能醒来,本宫有把握会改立太子。”
“与我无关。”
“怎的无关?”皇后不赞同,“太子君承浩狼子野心,知道皇上有改立太子之意,派人对皇上暗中下毒。本来太子身为长子,被立为储君,也无可厚非。但一个连亲生父亲都毒害的人,怎配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