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为鬼尸的惨状而惊骇不已的时候,我的耳畔极为清晰地听到一阵飘渺的歌声,吴之座和蓝天虹立刻栽倒在地上,眼睛、鼻孔、嘴巴和耳孔不断往外流出淤黑污秽的液体,和古画下那些堆成小山的鬼尸“死”状如出一辙!
看着正在挣扎中的吴之座和蓝天虹那极为恐怖的遭遇,我倒吸了一口寒气,情不自禁地大吼一句:“是谁,是谁在进行死亡吟唱?”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蚩尤堂这空旷的后殿中传来“咦”一声惊呼。
这一声惊呼极为清脆,像银铃一般,代表在这个后殿中,不仅有人,而且还是个少女。
伴随着这一声惊呼,那阵飘渺的歌声戛然而止,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操起袖珍手电筒低头一望,还好,吴之座和蓝天虹都没有死,只是昏厥过去,眼睛、鼻孔、嘴巴和耳孔还兀自留着那些淤黑污秽的液体。
我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心里边暗道得想个办法唤醒吴之座和蓝天虹,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十分清脆悦耳,从幽暗的后殿深处传来,就像是穿越了好几个年代,从远古的洪荒时代传到我的耳朵里边似的,一时间把我听糊涂了。
我暗自纳闷道:“莫非是曾大元又回来了,正摇晃着他那黄铜铃?这……这应该不是,因为不像是那种声音啊!”
可我的眼前忽然多了一个身影,伴随着那种“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正影影绰绰地朝我走来。我心头一揪,立刻打着袖珍手电筒探照过去,只见那个盛装的苗族美女居然就这样从古画上走下来。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直到那个盛装的苗族美女清秀白皙的脸蛋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确信这是真的存在。
“尸弃魔,你真的回来了。”
就在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时候,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忽然幽幽地从嘴巴里说出这么一句,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贝齿。
这一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先以为这盛装的苗族美女就是一个虚无的幻觉,压根没有想到她会从画中走出来,而且走到我的面前说出这么一句话,我顿时愣住了,盯着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莞尔一笑,有些嗔怒地说道:“嘿,回来都不说一声,见面也不打一个招呼?”
一笑一颦中,我感到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很有孔雀刘喜喜的影子,但是绝非我所熟悉的刘喜喜,因为刘喜喜绝对不会说话的,她只能像一只美丽而又孤独的孔雀一般,独自在寒风中绽放自己最璀璨的尾巴,却不会呼朋唤友,为自己鸣唱。
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试探性地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盛装苗族美女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尸……尸弃魔?”
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忽然做出一个让我诧异无比的举措,只见她“嗖”一下就伸出如同青葱一般白嫩的手掌,轻轻地用手指头在我鼻尖点了一下,娇羞地责怪我道:“嘿,你不是尸弃魔那还是谁呀?”
动作是那么轻盈灵动,神情是那么温柔自若,让我都陷入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那万分的风情中,以致自己竟如同一尊木塑的雕像般无法躲开她情侣一般的动作。
我咽了咽几口唾沫,眨了一下眼睛对这个盛装的苗族美女说道:“这位美女,我……我们之前见过面吗,认识吗?”
这位盛装的苗族美女听到我这一句话后,杏眼一瞪,好看的樱桃嘴立刻翘得可以挂一个油瓶了,一张白皙的脸蛋立刻涨得通红:“好你个尸弃魔,居然连我非天都忘记啦?还有没有良心呀!”
我迟疑了一下,对眼前显得有些不满的盛装苗族美女说道:“非天?你……你叫做非天吗?”
“那还有假,”盛装苗族美女非天气呼呼地说道,“这么久不见啦,尸弃魔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
我往望着非天那一张嗔怒的俏脸,郑重其事地说道:“非天,我真不是尸弃魔!”
非天一听我这句话,叉着腰瞪着眼朝我说道:“喂喂喂,好了哦,装蒜也得有个限度呀!你还敢说你不是尸弃魔?告诉你,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