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成看见的那个东西,是楚煊准备送给金亦辰的大礼,是元昊从金炎寝宫找到的那个异形花纹的盒子。
盒子并没有打开,楚煊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就那样摆在那里,任天成却觉得咫尺距离要越过去,犹比登天。
且不说自己的武功与楚煊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自己侥幸召了侍从进来,怕是已成了阎罗殿上多出来的找死鬼。
于是,任天成很识实务的淡定沉着的看了看那盒子,“王爷这是何意啊?”
楚煊看着他明知故问,也不欲再作周旋,“这里面是什么,想必任相比本王清楚,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任相对此并不太感兴趣,那本王就不耽误任相日理万机了。”
说着,一手拿起了盒子,身子站了起来。
他若想走,任天成仓促之间又从哪里调高手中的高手拦下人,最主要的是拦下东西。
“怎么宁王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啊?”任天成使了招激将法,坐着没动,手心里全是汗。
“嗤—,”楚煊似讥似笑的眯了下眼,“我是沉不住气,自是没有任相修为高深,反正这盒子,我也打不开,里面的东西,我也不感兴趣,也许,”斜睨了任天成一眼,“辽都里的小皇帝正想着,也不一定,哦?”
最后那一个哦字,特意顿了下才说,尾音又扬得高了些,就像是一个大人拿了件很好玩的玩具,在逗着迫不及待想拿着玩的孩子一样。
任天成紧绷着脸,眸光已透着森冷,那个盒子楚煊是不可能打开的,因为能打开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上,所以,只要有了那个盒子,无论是谁,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名正言顺的辽国主君。
因为,那个盒子里装的正是辽国的传国玉玺。
打开盒子的钥匙其实就是一枚花籫,那枚无双让元昊看过的花籫。
“请王爷直言!”任天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五个字。
“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我取城池,你取盒子。”楚煊干净利落地说了四句。
“愿闻其详。”任天成不再犹豫,那个盒子,他势在必得。
楚煊回到堰城时,已是天近黄昏。
西边的晚霞无比绚烂,为炎炎夏日涂抹上了最后一笔热情的色彩。荫郁葱茏的绿柳林,在晚风习习中,轻柔地摆动着纤条,丝丝缕缕的风儿略带着凉意稍稍驱散了喧嚣的一天的暑热。
刚抹了把额上沁出的汗,远远的河岸边上,月拱桥头,金桂树下,一袭青衫,一匹白马,当风而立,飘逸出尘不若凡人。
楚煊一个冲动,差点儿摘下银具,天实在是有些热,鼻眼处潮热得很,取下来当然是凉爽些。
远道而归的人,不期在家门口看到守望着的人,无论多心冷性硬,此时怕都会在心底深处略微地有一丝动荡。
待马行得近了,楚煊习惯性地咧开毫无防备的笑脸,想要开几句类似于望夫石的玩笑,刚要脱口而出的字,却在看清面前的人时,硬生生地又吞咽了回去,差点闪了舌头。
尹子墨扬着一张魅惑众生妖冶绝伦的笑颜,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楚煊。
看到如此惊艳的人物居然等来的是一个同样身姿卓绝只露了半张脸就已经让人心神荡动的人物,旁边企盼已久的众女郎无不捧心悲痛,天理何在啊!难得能同天同时同地遇上两个如些令人心动不已的人物,竟然是断袖!
尹子墨满眼戏谑地看着同样眼神的楚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总没让我望穿秋水。”
一句话更是雷得众女顿足疾走,对待一个男子都能如些用情挚深,让世间女子如何自处啊!
感谢亲的点击,更期望亲能在收藏和推荐上再轻轻得点击一下,这样,看文会更及时的,感谢对蕊蕊的大力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