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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我见柳丛容走了，我也懒得和裴檀说话，也没搭理他，转身要走，谁想着又听到一声，&ldo;王爷留步。&rdo;

我想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空搭理你。

不过看在裴侯很斯文的情分上，我也很斯文的问。

&ldo;干嘛？&rdo;

&ldo;请王爷稍等片刻。裴某想请王爷一道去大理寺，您有令符在手，有什么事也好说一些，下面的官员也容易做一些。&rdo;

&ldo;你会这么好心？自己担着干系把令符借给我用？&rdo;

&ldo;当年王爷夜奔出观止楼，不是也向臣下借的马匹吗？臣下做自己应该做的，不会去想但或者不但什么干系。&rdo;

呦？

我上下瞧了瞧他。

还是那个倨傲，却斯文俊朗的裴檀。

我还当他什么妖孽附体，换人了呢。

&ldo;我说裴檀呀，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天生胆小，柳丛容那么得宠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就敢做，你不像是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呀。我可不想被你牵扯进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当中去。&rdo;

&ldo;王爷，可否移步走走？&rdo;

裴檀指了指旁边的亭子。

那个亭子是八角的，有垂帘，很大，刚好可以挡住风雪。

我点头。

谁也不想戳在大雪里面，我迈步向那边走过去，裴檀跟着我。

等到了亭子，他看着真个小行宫变成银装素裹的景致，似乎不是在对我说话，可他面前又除了我没有别人。

&ldo;世上的人都有退路。裴某可以回老家读书耕田，王爷有崔老板给您置办的庄园，虽然没有滔天的权势，可必定是衣食无忧。只是，有一种人没有退路，就是他们。他们是宫里的人，断掉那根子孙根进宫的人，无论外面还有没有人等着他们回家，他们都回不去了。所以他们只有一片天，就是宫里。柳丛容头顶的天，是太子。&rdo;

&ldo;我帮了您，太子要是怪罪，顶多就是罢职查办而已，可是如果留柳丛容帮了您，他就没有活路了。无论你对他有什么恩情，这个报答太昂贵，您必须让他好好想想。又或者是……您就是想把他置于死地，您有那么恨他吗？&rdo;

我，&ldo;我没想那么多。&rdo;

裴檀，&ldo;您不可能没想这么多。您是宫里长大的，这些事情您根本就不用想，您不可能忘的。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事情，您究竟是天生性子好，淡泊，不问政务，还是，……冷漠的过了头呢？

你所谓的什么疏忽，无心之失，其实都是在别人心口插刀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为之？&rdo;

我不说话。

忽然我听见裴檀问我，&ldo;大殿下，您还可不可能真心对待太子？真心喜欢他，一心为他好？即使，这种真心不是小时候那种相濡以沫，而仅仅是因为同情他对您的真情？&rdo;

……

沉默

大雪一直在下。

没有人说话。

良久，他说，&ldo;如果不可能，请和太子殿下彻底决裂吧。&rdo;

第83章

&ldo;裴檀，你今年贵庚？&rdo;

裴檀听着就是一愣，像是没想到我问他这么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