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会和上次差不多,至多是事后身体有些不适,但不一样,意识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是如何一点一滴吞噬。
过于激烈的反应几乎令贺兰瓷有点心悸。
如果直接成事倒也罢了,痛她不是不能忍,忍忍兴许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陆无忧在慢条斯理地、地……贺兰瓷脑子里转了半天,也只闪过一些很不庄重的词,类似于“狎昵”、“亵玩”之类的。
但她刚才推开陆无忧,对方就这么径直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贺兰瓷犹豫了一下,想下床看看,然而一落地,发现自己腿都有点软,她隐约听见水声,试探着叫了一句:
“……陆大人?”
陆无忧的声音隔了一会才穿过来,闷闷的:“……我没事。”
“……哦。”
贺兰瓷想问他不继续吗,又有点不太敢,只能坐在榻上盯着鞋尖发呆,方才她连后颈都快红透了。
又过了一会,陆无忧从净室里出来,转头又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一张褥单过来,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贺兰瓷懵了一下:“你怎么真睡地上?”
陆无忧头也不抬道:“别说话,睡觉。”
贺兰瓷道:“……那要不你还是上来?”
陆无忧的声音很恼火道:“贺兰小姐,你听见外面的打更声了吗?已经快四更天了,你早上还想起来吗?”
贺兰瓷:“……”
她还真没听见。
以及,陆无忧果然还是生气了。
好吧,她不该推开他,但身体反应她也控制不了,还不是他自己亲得那么、那么……她现在嘴里还全是他的味道。
贺兰瓷又在床沿坐了一会,见陆无忧真的一动不动,似已睡着,便不再勉强,抱着被子,倒头也睡下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贺兰瓷作息规律,虽然睡得迟,天一亮还是照常醒来,她有些睡眠不足地下了床。
正要去洗漱,听见陆无忧的声音响起:“贺兰小姐,你才睡了几个时辰?”
贺兰瓷将长发盘起,道:“陆大人你要是困,上床再睡会吧。”
陆无忧的声音透出一丝古怪道:“你的意思是,新婚夜第二天,新娘子早早起了床,新郎还在床上长睡不起?”
“呃……”
贺兰瓷并没有想那么多。
陆无忧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声响,很快便道:“大人、夫人,要进来伺候吗?”
陆无忧把褥单和被子一裹,丢进柜子里,在榻上翻了翻,找到那张白绫,用血袋意思意思挤了一点,再用被褥盖上,才揉着眉心道:“进来吧。”
厨子昨晚被陆无忧赶走了,贺兰瓷还以为早上得饿肚子。
不料坐下后
,桌上已经摆了清粥小菜,糯米甜糕,甚至还有两碗肉末鸡蛋羹。
青叶十分殷勤道:“刚出门买的,夫人要是不喜欢,明日再换点别的。”
贺兰瓷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两人无声对坐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