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手持斧头,一个不小心劈歪了。刚想回嘴,厨房的门砰一声关上了,真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卫澜在城市和乡间来回,每次都会给他带些东西,衣服,鞋,还有好吃的。她不再是那个土掉渣的农妇。
她光鲜亮丽,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职场女性的利落干脆。她说的话也越来越简短到位,一句话总是用最精简的字句拼凑,几个字就说清楚了。
过往,她黏黏糊糊躺在他背上望天,东一句西一句拉着他讲话的时候,没有了。
她很忙,和肖扬差不多。
除夕夜,她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才下飞机,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头发盘着,挂着几片没清理干净的亮片,脸上带妆,有些疲惫。
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露背的礼服。
她一边摘耳环,一边说:&ldo;东北太冷了,我穿这些在北京不觉得冻人,一下飞机差点冻死我。&rdo;
肖烈在沙发上喝茶,看她对镜卸妆。
&ldo;还冷么?&rdo;
她从镜子里看过来,&ldo;嗯。&rdo;
&ldo;怎么还没摘掉?&rdo;
&ldo;耳朵有点发炎。&rdo;
肖烈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耳朵,&ldo;我帮你。&rdo;
&ldo;轻点。&rdo;
&ldo;放心。&rdo;
只痛了一下,耳环就摘掉了。
肖烈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帮她涂了一点,中途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生姜红糖水。冒着热气,新熬的。
但是,卫澜睡着了。
肖烈轻轻推醒她,她软得像根面条。肖烈把她拖起来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地喂她喝完了。直到结束,她都没睁开眼睛,靠着枕头迷迷糊糊。
&ldo;肖烈……我好困啊……&rdo;
&ldo;睡吧。&rdo;
&ldo;你陪我啊,好冷……&rdo;
&ldo;我陪你。&rdo;
她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开始了。鞭炮声远远近近地响起,她睡在他的臂弯,安安静静。
有一大朵烟花在夜空盛开,凋落,不见。
☆、第59章
卫澜怕冷,从来只觉冬天难熬,但这个冬天竟在以极快的速度狂奔,仿若迫不及待要去接待它的情人:春天。毕竟一年只有一次相会。
春夏秋冬都有性别了,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