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唇角一弯,像是得了嘉奖,这喜悦在脸上停了两秒,蓦地悟了什么。&ldo;你刚才说,是妈妈怀孕的时候?&rdo;
&ldo;嗯。&rdo;明楼眸底一漾,然后是唇边。
阿诚让橘子汁呛了一口,扭过头去。
&ldo;笑什么?&rdo;明楼问。
&ldo;没笑。&rdo;阿诚从枕下找了手帕,压住一丝一缕溢出来的咳嗽,背上震得生疼,额边又见了汗。
明楼倾过身子看他,好像脸红了。他问他:&ldo;想什么呢?&rdo;
阿诚扯起被子拦着他。&ldo;没想什么。&rdo;
明楼揭开被子,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一点。&ldo;告诉我。&rdo;
&ldo;我不说。&rdo;阿诚不看他,唇角还是掩不住上扬,他把头转开了。
&ldo;不说是不是?&rdo;明楼欺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ldo;不说我可亲你了。&rdo;
阿诚被逼到床角,没了退路,有点恼,索性转过头来,一口亲在明楼唇上。
明楼把人一抱,一吻压在了枕上。
阿诚倒抽了一口气,是背上的伤,这么一牵扯,疼了。
明楼知道,可是他没有姑息。这一吻,就是记得和不记得的时光中,所有漫长而复杂的问句的最终回答,不容质疑,也不许插话。反正,是疼,是笑,又或者咳嗽,或者酸的,甜的,阿诚命里这一切,横竖都是他的。
也许是担心得太久,也许是吻,把两人之间那段不能说,不敢问的隐秘空白,渐渐缝合了,在明楼以为,几乎降住阿诚的时候,他找回了呼吸,梦话一般,很不合时宜,却又天经地义似的,问了一个以吻无法回答的问题。
&ldo;哥,那三年,你去了什么地方?过得好么?&rdo;
☆、拾陆
明楼听清了阿诚的话,可是他没有回答。
他阖眸轻笑了一下,极好看,阿诚以为自己眼花了。
来不及细看,明楼的吻就落下来。
阿诚像迎着一场倾城大雨,睁不开眼,同时失声,失听,失味,每一种知觉都是明楼,明楼,明楼,他不知道是挣扎,还是抱紧他,他只知道,什么都不做的话,只好溺死在这名字里。
他求救,他说,哥。
大雨止息。
明楼的吻,沾着阿诚的唇,把一个字,一个字,印在他唇上,像一句唇语,他说:&ldo;一定得现在问?&rdo;
阿诚以唇语回他:&ldo;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rdo;
明楼轻叹。&ldo;等你好了。&rdo;
阿诚支起一点身子,说:&ldo;我好了。&rdo;
&ldo;还没好。&rdo;明楼说。他的手揽着阿诚,眸子锁着他,他几乎动不了。
两人相持着,大雨的味道淡去之前,阿诚绕在明楼颈上的腕子着力,欠身挨上去,小心把吻交托在他唇上,明楼认真衔住这个吻,既纵容,又戒备。
直到阿诚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解了自己衬衫上两颗纽扣,环住明楼的脖子。
家里的小孩竟这么有本事了。
明楼抬手在阿诚肩颈上狠狠一擒,捏得他半边身子发麻,呜咽一声,跌回枕头里。
&ldo;跟谁学的?我可没教过你。&rdo;明楼冷冷地盯着他。